在邢道長還沒有從裏屋出來之前,我一直給神農胡打下手,幫忙醫治茅鴻與雷鳴。當神農胡從雷鳴的背上拔出一根長約一厘米的毒刺時,他的臉色不禁一變,嘴裏發出滋滋的聲響,並仔細看著毒刺心疼的說,這麼長的毒刺,要論常人早沒命了。沒錯,如果不是雷鳴身上的肉瓷實,體質好,抵抗力強的話,估計他真的就危險了。
不過茅鴻相對能傷的輕一些,隻在身體的幾個無關緊要的部位受了傷而已,神農胡很快就把他的傷給處理好了。
當神農胡拍了拍手,並送了口氣時,我明白茅鴻和雷鳴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於是我從懷裏掏出剛從外麵撿的一隻竹蜻蜓放在茅鴻麵前說,這小東西真的很神奇,不用依靠什麼動力,就能飛起來,而且還可以隨著主人的意願飛。你能把這個本事交給我嗎?
茅鴻接過竹蜻蜓,並用手捏碎說,可惜呀,這東西也隻有一次的生命。一點損壞就永遠也修不好了,即便是修好,也隻是個擺設而已。
我有點心疼的看著地上的竹青題說,哎呀,你就是不要也不用這樣呀。我還準備留個紀念呢!
茅鴻不聲不響的從衣袖裏掏出一隻竹蜻蜓說,這個給你,算是對你勇氣的獎勵。不過你可要好好保管,一旦壞了可就飛不起來了。
我高興的接過竹蜻蜓,並仔細的觀察著這個小精靈,如同在在觀察一個有生命的東西一樣小心。這個竹青題有兩個黑黑的眼睛,不知道是用什麼材料做的。嘴是由三片可以旋轉的刀片構成。腹部中空,尾部如同由很多的小竹節連接起來一樣。更奇特的就是它的翅膀,四個薄如禪意的翅膀居然是用竹膜所製,做工異常精細。
我看著這個小生命,有點懷疑的問,它真的能飛起來嗎?
茅鴻見我不信,就接過竹蜻蜓放於掌中。隻見他對著手掌輕輕的吹了一口氣,竹蜻蜓就如同有生命一樣,閃動著翅膀飛了起來。
看著它在屋裏飛的是那麼安靜有序,我驚奇的問,它沒有什麼動力裝置,是怎麼飛起來的?
茅鴻說,這就是我們技藝的神奇之處。它的動力係統就是我們所說的風,也就是冷熱空氣的對流。而它的四個翅膀,則是將風能轉化能動能的主要動力係統。這樣一來不僅減少了它自身的重力,而且也減少了因電力等係統所帶來響動,從而暴露了自己。
我問,那你是怎麼控製它們飛行的,能不能教教我?
茅鴻一臉得意的說,我們能造出它們來,自然也知道如何控製它們。隻是魯班術的獨門絕技,從來不會告訴外人的。
我一聽這話,心裏頓時有點泄氣說,看來我是無緣學會這門技藝了。
茅鴻歎了口氣說,真的沒有辦法。
這時邢道長從屋裏出來,他將手裏端的盆放在屋子中間,我們圍上去一看,隻見那盆裏的水呈現黑色。
邢道長說,這已經是第四盆水了,還是很黑,看來淤血排盡還需要等一段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