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逃
人有很多種
夢有很多種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夢
不同的夢裏住著不同的人
沒有人知道現在上演的是誰的夢
誰人的夢裏會留下誰的影子
午後明媚的陽光輕盈地灑在柔順的黑色發梢上,明亮的眼眸在厚重的鏡框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輝,緋紅的雙唇不經微微揚起,卻驚醒了圍牆上頭休憩的白鴿。
安若凡戲謔地注視著眼前一群西裝革履戴墨鏡的黑衣人,眼角的淚痣不安分的叫囂著。
“小姐,和我們回去吧!”
“要是我說不呢?”她微眯起雙眼,出神地望向遠方,透過黑壓壓人群看到了一抹與眾不同的白色優雅。
“那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為首的黑衣人望著眼前端莊斯文一襲白色套裙一臉無害笑意的女孩,眼角抽促了兩下。
誰能告訴他為什麼溫良的小白兔是不是在遇到危險的時候就會化身為兔八哥。
“上。”溫柔的聲音沒有溫度從黑衣人的後方傳來,音亮不大卻有令人不可抗拒的力量。
燦爛的陽光迷離了午後的空氣,路邊無名的小花在微風中偷偷張開幼嫩的花瓣,貪婪地允吸自由的空氣。
此時的安若凡看上去非常的單薄,就像一株在風雨隻搖曳的白色薔薇,但那堅定的眼神卻為她憑添了奪人心魄的肅殺鋒芒,仿佛冬日裏的一把灼灼的火焰,帶著令人窒息的溫度。似乎有光從她的的身體中綻放,令所有人目眩神迷。她雲流水般的穿梭在黑色之中,嬌柔的身軀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優美的弧線,齊頸的黑發在陽光中歡快的跳躍。
淩墨的瞳孔刹那的放大,轉瞬即逝,略有所思地盯著不遠處不斷那抹快速挪動的身影,嘴角帶著不為人知的微笑。
仿佛之間,她欺近立了他,溫熱的小手與他擦身而過,她優美的櫻唇揚起了一抹奇特的笑意,帶著奇異的芬芳。
他的鼻尖迅速傳來了淡淡的香氣,就像懸崖上靜靜開放的百合,眼中倒映出一雙閃爍著琥珀色光芒的眼眸,晶瑩剔透,心莫名的漏掉了幾拍。
驚鴻一瞥,定格成了記憶深處的永恒。遺落在陽光中的微笑,似曾相識。
“走神不好哦。”優雅的落地,安若凡麵向著陽光,感受太陽獨有的溫度--自由而奔放:“墨,我發現你的小秘密哦。”
風在耳邊輕輕的顫抖,美麗的發絲在輕輕的起舞,模糊了雙眼,掠動唇邊的痕跡。
淩墨微愣,停住了正要進攻的動作,心一瞬的窒息,眼中流淌過複雜的思緒,雙手緊緊的握成拳。轉身對上那單薄的身影,仿若怕驚醒睡夢中的小獸那般小心翼翼地輕聲說道:“你贏不了我。”
“你,你的的臉好像紅了哦。”安若凡完全沒有聽進淩墨的提醒,漫不經心地問道:“你說我的眼睛好看嗎?”。
曾經有人撫著她的臉盤溫柔著對她說過:你的眼睛很美,不適合掉眼淚。她剛才在那天空一樣的眼眸中看到了自己靈動的雙眸在一絲別樣的波瀾中暢快的微笑,那麼的美,那麼的自由,那麼的難以讓人忘懷。
遠處機車的長鳴越來越近,安若凡的嘴角的笑容不斷的放大。一輛銀色炫目的機車呼嘯而過,路邊的野花不斷的搖曳,細長黑絲在風中飄逸帶著快樂的旋律。
她毫不猶豫的握住那雙伸向自己白皙而冰涼的手,兩隻手緊緊地交纏在一起演繹出美麗的樂章淹沒在呼嘯而過的尾音中,在所有的人還沒回過神之前。
淩墨悠遠地看著機車離去的方向,心中湧起了一種莫名的情緒,淡淡地說道:“到機場去,通知安先生守住所有的登機口,搜尋AC86藍色機車的去向,派人守住千家,千羽諾一出現立馬回報。”
他的聲音十分的輕柔,所謂的如沐春風也不過如此,很有幾分瀟灑出塵的味道,可是卻偏偏帶著一股難以言喻的魔力,讓人生不出一點抗拒,複雜的矛盾體。
“墨。”一個黑衣人擔憂的看著淩墨,一副吞吞吐吐的樣子。眼前的淩墨並沒有囂張外露的霸氣,沒有雷霆般的手段,有的隻是溫潤如玉的氣質,但是就是這麼一個淡如水的人確讓他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說吧。”黑衣人仿佛聽見了清泉在流動。
“有五個人發現他們的錢包不見了,估計,估計······”黑衣人戰戰兢兢地吐出幾個字,黑色的西裝裏麵的襯衫早已濕透。他雙眼緊緊盯著淩墨,腦中一片空白。
淩墨微微一動,手撫上胸口,眼眸一沉,呼吸刹那停止。輕笑,沒有了往日的溫柔,燦爛到絕美,傾倒眾生。
黑衣人的心中甚是恐慌,如此的表情他們從沒見過,美的讓人誤以為那是幻覺,花開到迷荼的幻覺,詭異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