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這些夠了,夠了,本官豈會是貪得無厭之人,隻不過這當官也有當官的難處啊,迎來送往的,也沒辦法不是。”狗官哭喪著臉一張老臉,仿佛死了老子娘一般,接過銀票,也不看究竟多少,就塞到袖子裏去。
“既然如此,那我與我的兄弟們斬殺那夥賊寇一事……”我拉長聲音說道。
“咎由自取,完全是那夥賊寇咎由自取。此事乃是那夥賊寇見財起意在先,卻未曾想到太歲頭上動土,衝撞了公子,結果栽於公子手中,完全是死有餘辜。公子三人乃是為民除害,行俠仗義!”這狗官拿了錢,又被我威脅,一聽我問道,立馬口齒順溜的說道。
“嗯,既如此,那在下就謝過大老爺了。我們出去吧,該怎麼對屬下說,大老爺必定自己清楚的。”
“清楚,清楚,那些家夥都是我的手下,我說什麼就是什麼,保證他們P都不敢放一個。”
既然事情已然擺平,自然沒有必要繼續留在這密室之中了。穩穩心神,回複進入密室之時的神態,這狗官也吸了口氣,擺出一副官架子,就跟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我心裏一笑,當下一讓,就讓這狗官在前出去。這狗官竟然趕緊一抱拳,口中連道不敢,卻是依然當先而出,回到客棧大廳之中。
大廳之中仍然沒有什麼變化,該在的人都還在。我和狗官去往密室,也不過一炷香的功夫而已。咳嗽一聲,狗官言道:“適才這位……這位……公子在密室之中已然將事情發生的前因後果說與本官知曉,此事確實與公子諸人無關。倒是三位行俠仗義之心拳拳,本官身為這建鄴城的父母官,甚為欣慰!如若這世間多幾個公子一樣的人,那這世間必然海晏清平,無為而治。”說完,竟然連連歎息不已。
他女良的,這狗官,竟然演的如此之像,不了解的人還真以為他是個憂國憂民的好官呢。
略一停頓,這狗官話鋒一轉,又說道:“既然此事前因後果已然清楚,那本官也就不在這裏繼續叨擾了,時候不早,諸位還是休息一下吧。隻是店家……”
“小的在!”店老板答道。
“明日早起,你須得去往衙門,將今晚之事說說清楚,衙門裏麵做個筆錄,也好結案,你可知曉?”
“是,明日一早,小人必前往大老爺府上說明這一切。”店老板聞聽要做筆錄,臉上苦笑之色浮現。我看著心下了然,這筆錄,恐怕不是那麼好做的吧?估摸著這店家不出點血輕易是過不了關的。
“好了,話說到這裏也差不多了,本官告辭了。”狗官說完,一搖三晃走出客棧之外,在一眾衙役、捕快陪同之下離去。
待到狗官剛一離開,站在我身邊的敖閏伸手捅了捅我腰間,輕聲問道:“遠誌老兄,你是怎麼擺平這狗官的?”
“嗬嗬……”我輕輕一笑,“其實也沒有什麼神秘的,無非孔方兄而已。”
“什麼?我說老兄,你竟然用錢收買這狗官?這太他女良的憋屈了吧,要擱在我這裏,直接一槍捅個對穿,曬成人幹喂野狗,哼!”
“敖閏老弟休得胡言!遠誌兄弟這麼做完全正確。你不想想,這狗官雖然可惡,但也是朝廷命官,明目張膽之下斬殺,恐怕這整個大唐境內都難以有我等容身之所了。”天兵昊天言道,聽得個敖閏雖不出言分辨,嘴裏卻是哼哼不止。
眼見著狗官身影消失不見,就隻見那店老板衝著狗官離去的方向狠狠一“呸”,嘴裏罵道:“王扒皮,王扒皮,閻王過境扒層皮,小鬼見狀氣不過,捉來取骨下油鍋!真他女良的不是個東西,真不知道老天爺什麼時候能開開眼,一個雷劈死他。”
罵了多時,這店家總算舒緩了下情緒,來到我麵前施禮說道:“公子爺,您受驚了。小店照顧不周,您這幾天的房費什麼的,就全免了好了,也算小店一點心意,為您做一點補償吧。”
“嗬嗬,老板,話不能這麼說,你開門做生意也不容易,再說你也不可能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情對不對。你看這賊寇來襲之時,追擊賊寇,房上瓦片損壞不少。這樣吧,日前我在櫃上存下的銀兩就當做補償了,至於其他費用,咱另說另講好了!”
“公子爺竟如此慷慨。說實話,小店確實乃是小本聲音,公子爺的銀兩,小店收下,但是公子爺在這裏住宿的其他費用確實不能再出,否則呢就是打小的的臉了。”這店主倒也幹脆,我一讓,他就照單收下了。
想想也是,人家屋頂漏了,修補必然要花錢;五個賊寇前來之時,房間裏麵雖然沒怎麼打鬥,但是動手過的那幾招,什麼桌椅板凳的也是人仰馬翻;何況明日還要去那狗官之處做什麼筆錄,說不得又是一大筆錢要用來賄賂那狗官,收下這錢倒也應該。不過說這店是小本聲音,我可是一千一萬個不信,他女良的,一晚上二百兩白銀,這叫小本生意麼?
“公子的房間屋頂已然破漏,看來是不能住了,我這就命人給公子爺換房間。”店老板又說道。
“如此就有勞老板了。”我徐徐說道。
未及片刻,房間換好,一個折騰,半個時辰又過去了。看看時間,竟然是醜時已過一半,時值初夏,距離天亮,不過也就兩個時辰多點吧。一時無話,我與昊天敖閏互道一聲晚安之後,約定日間再聊,便互相一抱拳,各自回房歇息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