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這裏,店老板所講述之事已然算是講完。這大廳之中又是轟然之聲音響起,眾人議論成一片,臉上喜笑顏開,那開心勁就甭提了。
而我聽到此處,心下已是了然,原來這大喜之事,竟然是那府尹王丕死於非命!
“嗯,狗官之死,確實算是件大喜事了。”我心裏也是暗暗歎息。
“不過這狗官昨夜走的時候,怎麼會說死就死了?似乎有哪好像不太對勁,可這不對勁到底在什麼地方呢?不對不對,肯定有什麼我遺漏的地方……”我心裏暗暗沉吟著,嘴裏念念有詞。
“什麼對勁不對勁的,我看要不對也是你的不對,不是我的不對,更不是大家的不對,而是你腦子不對,嘻嘻……”這敖閏見我一陣自言自語,開口一大堆“不對”便如同機關槍一樣傾瀉而出,讓我一時之間頭大如鬥,臉上苦笑不已,卻是心中一動。
“嗯!想到哪裏不對勁了。這狗官死就死了,不過那死法有點不對勁,是被雷擊而死。雷擊,昨夜追擊那五個賊寇之時,斬殺最後一人的時候敖閏就是收起長槍,一個掌心雷便將那個賊寇轟成了灰燼。看來這動手之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啊。如果沒猜錯的話,定然是敖閏這家夥沒跑的。估摸著是昨夜這家夥見我用銀票賄賂狗官,心中氣不過,趁著晚上潛入府衙之內,略施手段,將這狗官雷擊致死!以敖閏的身手修為,那府衙中的凡夫俗子根本連影子都看不到。”
“喂,我說敖閏老弟。”我使勁往敖閏身邊湊了湊,伸手捅了捅他的腰眼,趴在他耳朵邊輕輕一笑說道:“說說,快說說,是不是你小子昨夜放著好好的覺不睡,起來亂溜達,沒事幹跑到那府衙放雷玩來著?”
“嘻嘻,被你老兄猜出來了。這昨夜嘛,那可是‘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本太子趁此夜色,遨遊太虛,突然發現如此宵小,活著浪費空氣,死了浪費土地,幹脆送他一個掌心雷,讓他變成灰燼吧。無奈這狗官身上肥肉太多,竟然隻變成一堆焦炭,卻還能看出來人形,還是小弟修為不到,不能把握好這出手的度啊!”敖閏聽我說完,嘻嘻一笑,搖頭晃腦間,嘴唇微動,卻是與我傳音說道,顯然是不想暴露出來。
“切~”我一陣不屑,“我說老弟,咱不帶胡亂用詞的哈,你說什麼來著?昨夜是‘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麼?昨夜乃是十五月圓之夜,那可是個月朗星稀;而且昨夜更是沒什麼風,又是哪裏來的‘風高’。我看還是說成‘月明星稀,微風徐來,某龍太子名曰敖閏,夜不能寐,遂起身神遊太虛,驚見狗官貪婪成性,一時心中不忿,雷擊之,狗官卒,隻未料法力施展稍小,竟至留下灰燼’,哈哈……”
“得得得,遠誌老兄,你能,你太能了!你讀書人好不,就這一個殺人你都快能做出詩來了,小弟實在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六脈接壤!你還是饒了小弟吧,小弟一聽到這詩詞歌賦就頭疼無比,頭疼無比啊!”說完,用手使勁揉著自己的腦袋,仿佛真的頭疼欲裂一般,看得我與昊天一陣好笑。
“諸位!”店老板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四周瞬間安靜了下來,聽著店老板說話:“今日發生如此舒心一事,在下這心中也是高興無比!不如這樣,在場諸位,就由在下做東,大家不醉不歸!”
話一說完,一聲歡呼聲震天而起,比聽聞那府尹死掉的消息都高興。大廳之中一時大亂,眾人紛紛各自找尋座位。到最後,沒有找到座位的眾人,隻得悻悻離去;剩下有座位諸人,卻是喜笑顏開,等著喝酒吃肉。
眼看著一切,我與昊天、敖閏三人對視一下,大搖其頭,互相一使眼色,聯袂上樓,直奔昊天的房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