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撫掌大笑道:“兄弟正有此意,隻不過‘但有所願,不敢言之’而已,既然昊天老大如此一說,那便是我莫大的福分了。”
“太好了,以前跟昊天老大在一起,總是受他欺負,話說這先入門者為長,即日結拜之後,你可就是我們之中的三弟了,終於有個人給我欺負著了,哈哈,哈哈哈……”敖閏也撫掌大笑。
這家夥,還沒結拜呢,就先來爭座次了,這話話怎麼說的來著?叔叔可忍嬸嬸不可忍,雖然咱喝了不少,不過腦袋還清醒著呢。
“呃~”我打了個酒嗝,順嘴衝著敖閏吹了口酒氣,有點語無倫次的說道:“敖閏老弟……這話……話可不能這麼說,雖然說那什麼……先入門者為大,不過嘛,你都已經叫了兄弟我這麼長時間的‘遠誌老大、遠誌老大’的了,再改口讓兄弟我稱呼你為‘二哥’,你自己說聽著那個……那個別扭不?”
“額~這個嘛,好像是有那麼一點點別扭,嗯,不過也就是一點點,一點點而已了……”這敖閏喝得多少有點迷糊,聽我說完,被我一頭帶進了高粱地,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楚了,那還能跟我爭得下去。
見著敖閏一迷糊,我借機搶過話頭繼續說道:“既然你自己都覺得……覺得別扭,還找著別扭幹嗎,咱們兄弟情投意合,一見鍾情……額,不對,是一見如故,因此結拜,結果結拜之後卻還有事情別扭著,多沒意思,你說對不對?”
“好像……好像對哈,不過,我怎麼總覺得那地方有問題呢?”敖閏滿臉的疑惑之色。
“有什麼問題麼?沒有啊,要有問題也是你的問題,不是我的問題,總而言之……額,那個統而言之,肯定是沒有問題的,就這麼定了,這結拜以後,你就是外麵三人中的小弟;昊天老大嘛,自然還是老大;而兄弟我,便就是你的二哥了,你看如何?”
“額~二哥是吧?二——哥——”這敖閏拉長聲音喊道,喊完之後嘴裏砸吧了兩下說道:“嗯,不好聽,不好聽,這二哥不叫也罷,聽起來就二,好吧,讓給你了!”
“噗~”這一天喝下去的酒差點被我全吐出來,我靠,我爭個什麼勁啊你說?爭來爭去,爭了個二哥的名號,結果還是很“二”的一個哥,簡直是欲哭無淚啊。
“好,既如此,咱們兄弟這就結拜!”一直沒有說話,在旁邊滿臉笑意看我倆爭這二哥三弟之稱的昊天開口言道。說完,大喊一聲:“來人準備香案火燭,我等三人就在此結拜為異性兄弟!”說完哈哈大笑。
聽聞昊天的吩咐之聲,一幹侍從行事卻是無比利落,未及片刻,香案火燭便即擺放齊整,三人一見,互相對視一眼,齊齊大笑,一人端起一杯酒,就此跪倒在香案之前,焚香慷慨而言。
“皇天在上,厚土在下,我昊天(劉遠誌、敖閏),一見如故,誌趣相投,今日義結金蘭於此,從此以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厚土為證,如有違背,劫雷加身,心魔難滅,魂飛魄散,萬劫不複!”
說完之後,拜了八拜,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修仙之人,體質自是大異於常人,這一折騰,雖然頭腦還稍微暈沉,然而酒意卻是去了大半。相互對視一眼,哥哥兄弟互道一聲,重新落座。
“二弟,你我兄弟結拜,大哥夙願得償,實在高興。但不知二弟你日後如何打算?”昊天問道,敖閏也看這我,眼中滿是詢問之意。
“還沒有完全想好,不過暫時的打算,是將這東海冤魂試煉做完,然後前往長安,找尋機會拜入某一門派,學習修仙之術。不知大哥和三弟去向如何?”我沉吟著說道,轉而問詢昊天和敖閏。
“我與昊天老大二人,打算繼續遊曆這大陸,加緊修煉,提升自身的修為。哼!以前沒什麼事,隨便練練也就罷了,現在不同了,這海沙幫惹到了本太子,結此大仇,如何能不報?何況這海沙幫也是劣跡斑斑,殺人越貨,欺男霸女,無一不為,無一不做,令人發指,滅了這惡心的幫派,也是替天行道!”敖閏接過話頭言道。
“既如此,事不宜遲。看看這時辰,應該差不多到天黑時刻了吧?天黑之後行事不便,那就明日早晨吧,如能順利完成試煉,我將立即出發,趕往長安。至於拜入的門派,日前曾經與兩位兄弟提起過,必定是方寸!”
“好,二弟如此一說,我與敖閏也不多挽留。反正你我有傳音寶玉,這寶玉,天下四大部洲,無論身處何處,隻要不是有那種特殊禁製隔斷天地靈氣的波動,都可以使用。我們兄弟倒也是‘天涯若比鄰’!”昊天說道。
“好,既如此,那今日就到這吧。兄弟回去早點休息,明日早晨再見!”說完,便即起身,我和敖閏也不遲疑,一同起身,互相告辭,由侍從帶領安排住處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