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麵朝天子(1 / 1)

當時建築多講究對稱之美,布局規整,所以明光殿和養心殿格局上幾乎相同,應飛揚和杜如晦二人各執一劍進入殿中,應飛揚道:“呆會我一開始變會使出全力,杜道長請將真氣收斂到與我相近的水平,另外,隻使用我方才所舞的劍招便可,切不能隨意變招。

事至如此,杜如晦也多少知曉了他的用意,點頭諾了一聲。

“杜道長,留神了!”應飛揚一劍在手,周身氣勢登時一變,整個人如噬人而食的野獸一般,勢要取眼前人之性命,起手便是淩厲劍招。杜如晦心頭一凜,雖明知是在做戲,卻也不敢有絲毫大意,長劍相交,劍風尖嘯,隨後伴著“蹭蹭蹭”的刺耳摩擦聲,在牆上留下道道劍痕,一點洞穿的為刺,橫貫左右的為掃,下重上輕的是挑,深如溝犁的是斬。。。。。。。二人劍式不同,四周牆麵上劍痕也深淺不一。

“這,與養心殿牆上所留劍痕完全相同!”即便毫無修為在身的玉真公主,此時也看出端倪,驚異道。

張守誌見識遠高於玉真公主,所看到的自然也比她更深遠,此時的震撼也是更甚,讚歎道:“能以因推果已算得上困難,這應飛揚竟能倒因推果,隻以牆上劍痕和地上腳印,就推斷出當時所施展的劍法,這資質簡直驚世駭俗,呂師弟啊呂師弟,你若能看到此幕,便知你根本沒資格與他爭奪劍譜。”

交手片刻,牆上已是劍痕滿布,兩人也戰至終招,應飛揚劍式連環,連進三步,每一步都比上一步更沉重,在地上留下深沉腳印,終至絕殺一步!

應飛揚一腳踏落,騰身而起,帶著一股所當者破的淩厲銳氣直貫前方,劍鋒所指正是杜如晦心口,。

杜如晦心頭一悸,混身寒毛被激得倒豎而起,這一劍劍招雖不見高明,但使劍少年身上所散發的絕殺的劍意,竟令他有了危險臨頭的感覺,一時真氣一亂,踩踏在地板上的足印,也因真氣的散亂龜裂出細紋。下一瞬間,杜如晦早年習武留下的武者本能覺醒,未及多想就拋開不擅長的長劍,赤紅雙掌結印,懷抱太極,火鉗一般鉗住星紀劍。

但與劍接觸一瞬,卻發現劍意雖是淩冽肅殺,劍上勁力卻是空無,杜如晦暗叫一聲慚愧,他竟然被劍意所激,忘卻了應飛揚方才的叮囑。

好在目的已經達成,除卻那最後未能發出的一劍,其他所留的劍痕都與養心殿的一般無二,所以眾人也沒在意他最後的舉動,杜如晦暗叫一聲慚愧,收斂心神,搖搖頭道:“師傅卻是不是賀孤窮所殺!”

在場也隻有玉真公主仍不明白,問道:“杜師兄如何知曉?”

杜如晦篤定道“這些劍招隻看著精妙,實則是破綻百出,方才應師弟至少有三次機會殺我,我也有兩次機會可以讓他斃命劍下,無論是師傅還是賀孤窮,都斷不會使出這樣的劍招。”

其實司馬承禎這三位徒弟若任有一人擅長用劍,在養心殿中應飛揚第一次舞劍時就該能看明白,可惜三人各有專攻,卻無人專精劍道,也難怪那時應飛揚會一聲慨歎,而此時將劍招一式式演練出來,三人才終於明白。

“所以養心殿的劍痕,不是比鬥時所留,而是司馬真人死後才刻下的!”應飛揚接續道。

“等等,那腳印呢,師傅的腳印難道孫長機他會認錯?”

應飛揚笑了笑,帶著歉意道:“公主師姐,失禮了。”說罷,竟脫下靴子,將靴子穿在手上,做了個頭下腳上拿大的想法,所以與其關注誰是凶手,不如關注凶手背後有何布局。

另外,主線推進太慢,心頭著急,所以文風轉的簡練些,華麗的修飾語能省則省,看著文筆可能顯得有點幹,但留下的都是最有用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