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方隻有四人,敵方卻是精兵強將,高手如雲,強弱之勢懸殊,但白岩等四道人仍襲向六道諸道主,縱使心知必死,也要在死前一傾心中恨火!
“好,咱們道門之人,豈能受六道惡徒擺布!”
“誅殺邪人是公義,過往睚眥是私仇,晏世元你以為我們正道之人與你一般輕重不分!”
“誰會與你們這些惡徒玩遊戲,要玩你們自己玩吧!”
其他被囚的道門之人見狀紛紛叫好,大感快慰。<網。
可惜四道人未衝上高台,就被其他鬼修攔下,而鬼卒從兩側掩上,轉眼白岩等四道人就被淹沒在鬼軍之中。
血萬戮見狀,看著晏世元奚落道:“晏道主,從我們修羅道討下這幾人,就是為了演這出戲?戲雖不錯,不過,好像並不是按你預想演的啊。”
晏世元麵色頗為難看,喃喃道:“怎麼回事,他們為什麼不相殺,有活路不願走,非得尋死。”眼中竟帶出迷茫之意。
陰魍魎道:“既然出了岔子,那便趕緊了結吧,眾軍,將他們拿下!”
道人們雖都功力不凡,但雙拳難敵四手,不過片刻,在四麵八方的鬼卒中頓感難以支撐。
眼見遲早亡於鬼軍下,白岩尋思著要死也要拖上敵酋,隨即高聲喝道:“陰魍魎,以多擊少的無膽鼠輩,隻敢躲在鬼軍後麵,可敢出來一戰!”
“哦?朕若應戰了,四對一,你們便不是以多擊少麼?”陰魍魎手撐著腮,饒有興味道
白岩道人道:“笑話!你大可叫上晏世元,血萬戮,血千秋,以四對四!道門豈會如你們這般無恥!”
“哈哈,可惜,憑你們也配與我叫陣?”陰魍魎傲慢笑道,手一點,濃如墨汁的鬼氣從指尖溢出,化作無數張牙舞爪的厲鬼呼嘯而出。
厲鬼號哭聲,怪叫聲,狂笑聲此起彼落,瘋狂嘈雜而又震撼人心,四道人頓覺呼吸不暢,一時分神已被逼回了競技場之中,卻聽陰魍魎道:“不過,以四對四倒是個好主意,朕給你們個機會,能擊敗我這四個手下,朕便給你們挑戰的機會。”
話音方落,便見四個帶著鬼麵,身著黑袍的鬼奴從看台而降,落到競技場中,自四方圍向道門四人。
白岩等人心生戒備,隨即朗聲道:“好,便先除你爪牙,再來對付你!”說罷,各自挑選身邊敵手,四對四的戰成一團,競技場一時刀鳴劍嘯,寶光縱橫。
白石道人與白岩各對上一鬼奴,戰上數招,對敵手的修為已有拿捏後,白石生起較勁之心道:“白岩,便先比誰先解決眼前對手,如何?”
白岩冷哼道:“有何不可!”
“那你輸定了!”白石高喝一聲,翻掌起落,盡泄對地獄道的一腔恨火,他本就自詡功力勝白岩一籌,此時掌時而輕如鴻羽,時而重逾泰山,變化靈轉,威力萬鈞,與他對敵的鬼奴漸漸支拙,被他尋得破綻,一掌直入中宮,擊在胸膛之上,霎時對方已被擊得全身骨骼盡碎,死得不能再死。
下一瞬,白岩那邊也分出勝負,白岩所使為劍,卻走的是厚重雄渾一路,一劍斷了鬼奴級,腦袋“咕嚕嚕”的在地上滾了數圈才停止。
“哈,是你慢我一步。”白石嘿然道。
卻見那方,白岩直勾勾的盯著滾落的人頭,麵如死灰,形如木雕,痛呼道:“羽兒?怎麼會是你!”
白石一驚,向那人頭看去,人頭上的鬼麵麵具已經滾落,露出一張沾著泥帶著血的年輕麵容,而這張臉他也認得,便是白岩的獨子。他們一門在援救天師道時遇襲,白岩拚命掩護他的兒子離開,本以為他已經平安脫離,想不到竟也落入地獄道手中,並煉製為鬼奴,上演了這場血親相殘的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