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危險!”
眼見寄身蠱躍飛向楚頌掌心,屋內幾人同聲提醒,應飛揚更是已本能得要拔劍而出,卻在腰間摸了個空,才想起來自己此時是“孔雀公子”。
“沒事,別嚇著它。”此時卻見楚頌一隻手豎在唇邊,安撫將出手的眾人,另一手依然伸直,手掌攤開,任蠱蟲一點點沒入自己掌心。
眼見蠱蟲鑽入楚頌血肉之中,秦風一副被惡心到了的樣子道:“你做什麼呀,不怕被穀玄牝那老妖怪寄了身?”
楚頌解釋道:“沒事的,我方才說了,這隻蠱已僵化假死多年,證明穀玄牝的意識早被拔除了,隻剩一個‘空殼’而已,如今鐵山……原本的寄體死了,蠱蟲若沒有新的寄體,也活不了多久,便先養在我身上吧。”
秦風看了看旁邊垂頭昏去的韓賦,麵帶惱怒道:“這害人的蟲子,死便死了唄!”
楚頌環視在場眾人,麵色凝重道:“這便是我要說的第二件事了,在我前往書閣查詢線索之後,到再度回到這個房間之前,這段時間內,有人動了這屍體。”
此話一出,應飛揚心神一凜,追問道:“你如何得知?”
楚頌偏著頭,沒有立時答他,趙雅雙眉一蹙,道:“都這時候了,還耍什麼性子,有發現便說。”
楚頌這才道:“當時的線索指向了《博觀蟲鑒》,我需要前往書閣查詢書冊,走得時候卻多做了準備,在屍體上留下三種奇藥,回來之後,卻發現已被人破去了其中兩種。”
趙雅眼睛一亮,道:“可能循跡查出是誰破它?”
楚頌搖頭道:“我留下的是‘青蚨引’、‘綺羅香’、‘紅袖招”三種追蹤行跡的奇藥,前兩種是在明,表麵是為了在接觸者身上留下味道,但真正的目的是為了抑製第三種‘紅袖招’的藥性,解除了‘綺羅香’和‘青蚨引’之後,‘紅袖招’的效用才會悄無聲息的顯露。它無色無味,但一旦接近,指甲上將留下遮掩不去的紅色印記。是我布置的真正陷阱,可惜,還是被識破了。對方並沒有上套……自古藥毒醫蠱不分家,能識破我的手法,來者多半就是穀玄牝的寄體。”
趙雅道:“在房間周遭把守之妖呢,沒有發現誰接觸屍體嗎?”
楚頌答道:“我向看守的姐妹們詢問過了,但當時山莊正在大肆追捕應大哥,鬧得雞飛狗跳的。‘青蚨引’和‘綺羅香’本身不算難解,以穀玄牝之能,完全做得到以風為媒,不為人知的在遠處破解。真正難以應付的紅袖招,穀玄牝謹慎得緊,應是時間有限,又要提防被察覺,沒把握在這種情形下破解紅袖招,所以寧可知難而退,也不願留下痕跡。”
趙雅道:“可他仍是留下了痕跡,至少能幫我們縮小懷疑的範圍,還有就是他的意圖,鐵山身無長物,除了這隻寄身蠱,穀玄牝是想回收這隻寄身蠱?”
楚頌點頭道:“我猜也是這樣,穀玄牝不惜冒著暴露的風險,也想將蠱蟲收回,這寄身蠱必有非凡意義,所以我才決定將這蠱蟲留下來。”
應飛揚皺眉道:“可若是如此,那隻見不得光的蛤蟆在殺死鐵山後,到鐵山被發現死亡前,中間有充足的時間可以將蟲取出,他為何那時沒有動作,卻要在事後再冒險行動?”
趙雅道:“這確實是個疑問,或許鐵山死的那晚還發生了其他什麼,我們不得而知,但總算也有了追查的方向,當時山莊大多數妖都在追捕應飛揚,彼此結隊,可相互證明。如此一來,大部分都可排除嫌疑,剩下的,就隻是看守在這房間,以及那些沒能參與追捕的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