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人沐浴完後,躺在床上,安哲寧才對沈姻說了粟妃的邀約。
沈姻點點頭說:“我聽你的就是。隻是這個粟妃娘娘有沒有什麼忌諱的?你可得提醒我注意。”
安哲寧手枕在頭下,好整以暇的說:“你隻需要和宮裏別的娘娘一樣對待就行了,不必在意!”
沈姻倒是很奇怪,他和安哲風的關係那麼好,怎麼會對粟妃的感覺不好呢?
安哲寧轉過身,摟過她,頭抵在她的頭上,陷入了回憶中。沈姻摟著他的腰,聽著他好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粟妃其實是我母妃的宮女,後來被父皇看上封了答應,然後慢慢的爬,生了十一弟之後就封了妃。由於她和母妃的關係,她倒是是不是的過來看我。
但我對她的印象隻是來源於她看著我好像很慈愛,尤其是有父皇在的時候,你知道,小孩子很敏感的,尤其是我。
實際上我能感覺到她眼睛裏的冷漠和不屑。她是將我看成了晉升的台階,或者是讓十一弟的得到父皇寵愛的棋子。
而且她來看我也是因為十一弟淘氣無意中闖了進來,過來找十一弟的。誰知父皇那個時候正好為我的病憂心,加上她是我母後宮裏出來的,於是就允許她過來。
她也因為這樣重新進入了父皇的眼睛。她就更殷勤了,可是我卻更加討厭她。因為她將母妃宮裏有關她的東西都不知不覺的給泯滅掉。甚至的我的嬤嬤,也差點被她打發。
我那個時候真的很無助,我知道她想不知不覺的讓自己宮女奴婢的身份消掉,以前因為封宮,她沒有辦法。也許做了上位者,以前的做奴婢的事情真的很不願意提起吧。
可是也沒有必要將身邊認識她的人都抹殺掉啊?要是這樣說,父皇豈不是最大的知情者?不過父皇她不敢動,隻能動小嘍囉了。
父皇聽著她一片為我好的言論,一個嬤嬤他也不在意。但是對於我來說,那卻是從小到大最親近的人。看著父皇就要拉走嬤嬤,沒有辦法,我隻好拿出母妃來說。我要帶嬤嬤去禮佛,供奉母妃的靈位,並為父皇祈福。
父皇這才放過了她,那個時候我幾乎已經並入膏肓了。別的辦法他也沒有,也就同意了我出宮。沒有想到出宮我就遇到了我一生的貴人。”
沈姻聽著他聲音雖然平穩,卻有著遮掩不住的黯然,不由得緊著抱著他,給他無聲的安慰。後來聽到他說道貴人的時候,不由得抬起頭看他,正撞進他璨如星子的眼眸。
她隻能呆呆的看著他,怎麼有人能有成熟的氣質的同時還能如此直接而用純真的表情,讓她的心從此沉淪。
隻聽他得意的說:“也是因為他,我才娶到你!”
沈姻第一次聽到自己嫁給他的□消息,當時她以為他是真的能左右皇帝的決定。後來漸漸理順宮裏的事情,她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多麼的幼稚。安辰逸豈是那麼容易擺弄的?
不過她擺脫了自己的命運,自然不願意再去追問那些過程,並且安哲寧都和她做成了真正的夫妻。在慶朝,除了安哲寧,她也不想找其他的男人,而且也沒有條件了。以安哲寧的霸道,估計她要是再嫁一次,安哲寧能直接將她浸豬籠。既然隻能和他,那麼過程如何就不重要了。
今天既然說起了,她也來了興趣,說:“哦?誰?”
安哲寧神色黯然了一下,說:“是寶德大師。”
沈姻一聽就明白了,隻有地位超然的大師,皇帝才聽得進去。可惜,寶德大師她卻無緣相見了。她親親他,說:“等萬壽節後我去皇覺寺給他上柱香,求佛祖保佑他能心想事成。而且我也得去拜拜母妃的靈位,也求她老人家保佑你身體健康,事事順心。”
說完她又埋怨他說:“你怎麼今天才說皇覺寺供奉了母妃,我還以為隻有宮裏裏麵有呢!”
安哲寧扶著她的黑發說:“皇覺寺供奉的那麼多後妃,我一般不去,看著難受。寶德大師也不注重這些,隻要我們和和美美的,他們都會欣慰的。不過你要是想去的話,我和你去看看的。”
沈姻嗯了一聲後,說:“粟妃後來還有對付你麼?”這個粟妃的經曆怎麼有點像乾隆時期的令妃,一樣的野心勃勃,一樣的忍功了得。
“有了寶德大師的提點,父皇的愧疚,他就不再允許後宮的娘娘們進穆宮,也允許我不出現。”其實是寶德大師對他父皇說,他的病需要靜養,不適合激烈的情緒。他才禁止了粟妃再來穆宮。從那時他也知道了,他要生存,他要保護周圍的人,就得將自己的心思藏起,討好他的父皇,從而迂回的得到他的目的,而且最重要的是一定要自己的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