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最上首的一名灰胡子,別懷表的魁梧男子,正是當代羅曼諾夫家族的族長,菲爾多六世。
他拿著一個鑲金的老式座機電話,結束一段漫長的通話後,把電話掛上。
“兄長,姆佐夫局長怎麼說?”發問的是菲爾多的三弟,拉維奇。
菲爾多深陷眼眶的眸子掃了眼在場的眾人,道:“弗拉基米爾總統從上個月開始決定,要對YS恐怖組織采取軍事打擊,所以克格勃內部派出了大量高手,潛入了非洲和保護總統等主要高層,目前人手有些捉襟見肘。
不過好在,他們在聖彼得堡的分部,還有一支精銳小隊,由契科夫上校帶領,會來協助我們,做好安保工作”。
“哼,打擊YS需要派克格勃嗎?那邊早就被以色列的摩薩德和美國中央情報局的特工瓜分了,這根本就是不願意多派人手來幫我們!”一個身穿紅色皮草,身材臃腫的中年婦女冷笑。
此女子是菲爾多的堂姐安諾娃,在場的二十多人中,僅有的三四名女性成員之一。
“安諾娃,不要用你淺顯的想法,去武斷總統閣下的心思,傳出去可對我們羅曼諾夫家族沒好處”,低沉說話的,是另一個堂兄弟馬爾金。
脾氣不好的安諾娃不屑道:“馬爾金哥哥,這裏都是羅曼諾夫家族的人,你就不用再拍總統的馬屁了,你把兩個油田和一個造船廠讓出去,也沒見他給你多少回報。
弗拉基米爾那個家夥,當上總統之前,跟我們羅曼諾夫家族稱兄道弟,讓我們替他擺平了不知道多少寡頭,現在翅膀硬了,就恨不得我們羅曼諾夫家族早點全部完蛋!我早看出來他的狼子野心了!”
“羅曼諾夫家族的血脈比西伯利亞的狼更頑強,就算弗拉基米爾再掌權二十年,在我們家族麵前也隻是一時的雲煙,收斂你的那暴脾氣,好好應付現在的處境,我的安諾娃妹妹”,菲爾多默無表情地道。
安諾娃一臉不以為然,敷衍道:“是,我們尊敬的族長,那請問有沒有查清楚,是哪隻該死的狐狸背叛了我們?暴露了我們所有人的信息給不死鳥工會呢?”
這一問題,顯然也是其他在場的成員所關心的,一個個都麵色陰沉,等著菲爾多解答。
要知道,作為鬱金香同盟家族之一,核心成員在外麵幾乎都不會用家族的本名活動,每個人的住處和身份信息,也都是對外保密的。
這次竟然會有委托,精準地指出他們這些人的信息,進行刺殺,毫無疑問是家族內部出了叛徒。
“放心,兩天前我就讓殺手界的熟人,買通了殺手協會的一名官員,預計不用兩天,就會有答複”,菲爾多道。
“還要兩天?該死的,這也太慢了!委托早已經被接下,恐怕那個劍魔已經來到聖彼得堡,就在我們莊園附近的哪條大街上喝著伏特加,跟老鷹盯兔子似地等著對我們下爪子呢!”拉維奇拍著椅子鬱悶道。
馬爾金歎息,“這一切都怪哈布斯堡的魯道夫那個老混蛋!當初說什麼要爭奪神物,結果神物是個什麼鬼東西我們都沒看到!
他自己的蠢貨兒子馬克西米輕敵了劍魔,沒殺了對方,還賠了自己的性命,現在卻要我們替他們承受危機。”
“稍安勿躁,至少現在我們都安全地待在這裏,有米哈伊爾大師帶領著神罰者守護,隻要我們不分散開去,劍魔應該也無法對我們造成威脅”,菲爾多慢條斯理地說。
眾人聽到米哈伊爾這個名字,才都露出幾分緩和的表情。
“幸好那個發布刺殺任務的蠢貨沒有第一時間把我們的資料送到劍魔手上,不然的話,可能我們還來不及彙聚到這裏”,一名成員感慨。
“是啊,如果我們拖幾天功夫,恐怕劍魔自己就會出問題,一旦哈布斯堡家族的神罰者把他在華夏的親人抓住,他應該也會退縮,到時候就變成我們掌握主動權了”,拉維奇道。
馬爾金想起什麼,出聲問:“家主,來了一天多了,怎麼不見米哈伊爾大師?他在哪個房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