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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手工黑色傳統羊絨大衣,打著領帶,滿頭白發的魯道夫看起來並沒有因為失去一個兒子和家族的動蕩,有多少憔悴。
他就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見到秦川後,用一口帶著貴族腔的英文,跟秦川握手。
“終於見到你本人了,年輕的劍魔,我是阿爾布雷希特-納霍斯基-魯道夫,希望我突然的到訪,不會讓你感到不愉快”。
秦川之前拒絕了菲爾多的握手,但並沒拒絕魯道夫的,因為這個老家夥的眼神告訴他,他並不害怕。
一個毫無畏懼的對手,值得在禮數上尊敬。
“我的愉快與否,要看你來的目的,魯道夫先生”,秦川笑著說。
魯道夫笑著點點頭,跟秦川一起落座後,仆人們上了牙買加的藍山,很識趣地退下。
娜塔莉亞作為女主人,坐在旁邊幾乎不敢出聲,她知道,魯道夫心底根本不會把她當作今天的主人,隻有秦川才能進行這次談話。
原本秦川是希望唐薇也下來,不過女人選擇了回避,她作為不死鳥的會長,身份還是有點敏感,特別是如今不死鳥重現輝煌,殺手界勢力逐漸擴張的情勢下,唐薇也不能隨便跟這些大人物接觸。
喝了口咖啡,魯道夫稍微醞釀了下,便開口坦言了一句:“這局博弈,是我輸了”。
秦川眯了眯眼,腦子裏飛快地考量。
這種人一般說話都很講究,“我”輸了,不代表“家族”輸了。
魯道夫本人是向秦川表達了認輸的意思,可也是在警告秦川,哈布斯堡家族沒那麼好對付,不要試圖得寸進尺,做得太絕。
“我欣賞魯道夫先生對局勢的清晰判斷,畢竟兩敗俱傷是我和你都不願意看到的,但僅僅是口頭上的一些承諾,你我應該都不會當真”,秦川想了想回應道。
魯道夫表示理解,“雖然我的話有些不中聽,但就事論事,相比於我們哈布斯堡家族曆史上的戰爭失利、金融崩潰和政治策略錯誤等,導致的各種失敗,劍魔先生,你能對我們造成的威脅,其實並不算太大。
但是,一個支點的力量是無與倫比的,請你相信,如果我們繼續再這樣消耗下去,最後你隻會成為他人的槍,這對我們雙方都沒好處。
想必你也注意到了,卡佩家族和霍亨索倫家族,作為我們的同盟,卻到現在都沒動靜,包括軍情六處、克格勃等幾個特工組織,也沒插手介入的意思。
原因很簡單,不管是家族也好,國家也好,在乎的隻是最後的利益,而不是所謂的聯盟,所謂的局勢穩定。”
秦川沉默了下來,看起來,魯道夫之所以急匆匆趕來,並不是害怕他秦川,而是擔心有人趁著這次衝突,趁虛而入。
不管是鬱金香同盟裏剩下的兩家,還是那些國家組織,都會把哈布斯堡看作一塊肥肉,進行爭奪。
所以,魯道夫想在衝突爆發前,掐斷苗頭,大局為重。
秦川不禁感慨,自己果然還年輕,魯道夫作為一個千年家族的族長,能屈能伸,考慮地確實更全麵和長遠。
“我知道劍魔先生心裏有疑問,應該是關於神物,所以,我今天特意把‘答案’帶了過來”。
魯道夫起身,走到那隻黑色的保險箱那兒,說道:“這隻保險櫃,是我委托DOTTLING公司製造的特殊型號,隻有我的虹膜和麵相、指紋三重解鎖,才能打開,如果強行打開或三次錯誤,就會直接引爆裏麵的高爆炸藥。”
說完,魯道夫就在那保險櫃的上麵,按指紋,對虹膜和麵孔。
秦川心裏隱隱有些猜到這裏麵是什麼,直到保險箱打開,秦川的感應越來越強烈。
一道瑩瑩的白光從箱子裏散發出來,隨後慢慢歸於平靜,停留在一片小小的不規則碎片上。
一塊潔白無瑕的,與秦川之前看到的神物極其類似的物體,好似什麼貝殼,又仿佛是塊瓦片,就這麼安靜地躺在保險櫃裏。
娜塔莉亞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東西,黛眉蹙著,“這就是神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