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很快就定了下來,其實當淩雲出現的時候,大家都清楚,柳寒煙肯定要被保下了。
不過,這種事也就這麼一回,淩雲師太這樣的人物,是不可能三番兩次為徒弟開脫的,想來也是柳中原下了不少心思,才求她來幫忙。
沒等會議散去,淩雲師太就走了,不像來的時候,那麼低調,走的時候,淩雲師太就像一陣清風,從會議室裏走出去後,一眨眼就不見了,顯然是通過輕功,從某個陽台或樓頂飛走了。
……
兩個多小時後,柳家大宅後院。
秋風卷過枯黃的落葉,但並沒有下人在這裏清掃,因為來的貴賓,不能被打擾。
一直到家主柳中原從外麵趕回來,走進涼亭裏。
亭內,赫然是淩雲師太,和一名穿著頗為時尚,披肩發,眼睛大大的嬌小女孩。
“淩雲師姐……”柳中原恭敬地彎腰。
“我不是你的師姐,紀師妹走後,就不準你這麼叫了”,淩雲一臉冷漠地坐在石凳上。
柳中原苦笑,“是,師太。今天多謝您能前來,不然……煙兒怕是躲不過這一劫”。
“僅此一次,下不為例,若再發生這類的事,我就帶她回宗門,再也不做什麼柳家大小姐”,淩雲目光堅決地警告。
柳中原鄭重點頭,“我會轉告她,絕對不會再讓她如此任性妄為”。
淩雲交待完這事,也就起身,道:“她正式成婚之日前,你把請帖發來,包括她的幾個師姐”。
柳中原臉色一喜,高興地道:“師太,您願意出席煙兒的婚禮?!那對煙兒而言可真是一件幸事!”
若是淩雲不主動提出,柳家根本不敢發請帖過去,因為把柳寒煙強行拉下山,讓她參軍,又嫁人,當初是把淩雲惹得不快的。
“我是看在小師妹的份上,你不用多高興,還有……寒煙的那個丈夫,若是一個酒囊飯袋,小心我把婚禮變成葬禮!”淩雲的聲音異常冷酷,顯然對這件事其實並不太滿意。
柳中原這倒不擔心,笑道:“秦川應該能入得師太法眼”。
淩雲瞥了他一眼,目光在柳中原的麵部和耳朵、眼睛等部位停留了一會兒,猶豫了會兒,悠悠一歎:“你也有你的苦處,罷了。你走吧,我帶弟子去小師妹的故居看看,你不用跟來”。
淩雲說著,就帶著那女徒弟,走向後麵紀念晴曾經住的地方。
柳中原眼中閃過一抹苦澀,他知道隨著自己身體的情況嚴重起來,是瞞不過淩雲的,轉身默默走開。
走進一個幽靜而雅致的院落,淩雲師太環顧四周的一草一木。
“師傅,這院子好漂亮啊,紀師叔當年就住在這嗎?”大眼睛的女孩問道。
淩雲點頭,“師妹從小就對花草植物很有種植的天賦,她栽培的院落,自然與眾不同”。
“這一點寒煙師妹可就比她娘親差一些了,當初認草藥都認了好久呢,嗬嗬”。
淩雲回頭無奈地看著女弟子,“歡歡,你把師傅的道袍放哪了?去拿來吧,還是換回道袍自在,穿著這身世俗的衣物,別人看為師都是古怪的眼神。”
蘇歡歡嘻嘻笑道:“什麼古怪呀,那是因為師傅你漂亮啊,模特身材,仙女臉蛋,男人看見你不動心才有鬼呢!再說了,穿道袍在世俗走才叫奇怪呢!”
“別胡鬧,師傅是出家人,色相於我如浮雲,去把道袍取來!”淩雲道。
蘇歡歡不好意思地一縮頭,“不好意思啊,師傅,我嫌背著個包裹太麻煩,把道袍丟掉了,現在找不回來啦!”
“你……”淩雲師太氣得哭笑不得,“你呀你,為師當年怎麼收了你這麼個大弟子!也是三十幾歲的人,還如此孩子氣!哎……罷了,回山!”
“啊?這就回去?不等等寒煙師妹嗎?”蘇歡歡鼓嘴。
淩雲師太瞪了她一眼,這女弟子才乖乖答應。
轉眼功夫,庭院裏的師徒都已經消失無蹤,仿佛從未來過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