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天玄微微一笑道:“鏡仙所傳之法乃是禦催靈氣,以氣機變化而修行。而你們靈鑒宗的修行中卻是將那禦靈狹隘為了靈魂,這本已是不對了,可你們近來卻更加地變本加厲,竟然將本有生命之物煉於鏡中,難道還不算錯嗎?”
袁光問:“這有何錯?我修行之人,以天地為爐,煉身心為藥,以萬物為用,以駕馭為用,這有何不對?”
尚天玄:“前者都對,但以萬物為用則至錯!萬物皆有靈,天地之道萬物齊一,修行本應遵守天道,像你們這樣強以生靈煉器,使得生靈改變其原有的生命規律和軌跡,必將是有違天合!於修道何益?”
“它們終究是物,祭煉它們為器有不可?”袁光問。
尚天玄反問道:“是嗎?那如果我把你煉到鏡中做為法器,你會覺得怎樣?”
說完他頓了一下又答道:“它們是物不假,但是他們也有自己的靈識,那他們就是和我們一樣的生物,那我們就應該平等地去對待它們。”
其實尚天玄現在和袁光之間的爭論卻同時也是人間一個延續幾千年的爭論,從來沒有結果的爭論。
有人認為萬物有靈,不可妄自以人力加之去改變它們。而更多的人認為,人是萬物之靈長,可以駕馭在自然界和任何物種之上,天地萬物皆應被人們所取用。
人們爭了數千年都沒有爭明白的道理,尚天玄和袁光這三言兩語之間自然也不可能爭出個所以然來。
於是袁光聽完尚天玄所說的卻不再反駁了,而是想了想說道:“你說我們靈鑒宗所修已走上了邪路,我說你不是鏡仙所傳的正統。像這樣的爭論你我就是再爭上十年,百年也許也不會有結果,這樣的論道也沒什麼意義了。既然你說你們三鏡宗才是鏡仙所傳道術之正統,那我們不如借稍候的演道來各自演示一下自己的道法,讓天下同道評一評,這樣究竟誰誰錯,天下自有公論。”
一般意義上的演道其實就是由開山立宗的人和一位修行界公選出來的人物做一番道法的比試,當然也隻是點到為止做做樣子而已,不是生死決鬥。
不過袁光現在邀請尚天玄演道比試,在場眾人誰都看得出來他是居心叵測。
風梓昊更是在心時罵道:“Grandmother的,這老流氓一定沒安好心!”不過他卻是對尚天玄有著絕對的自信,心裏幸災樂禍地想著,正好讓尚天玄好好地教訓下他。
尚天玄看了看袁光,然後答道:“好吧!我答應你!”
他正待走下台來,誰知那袁光卻忽然道:“等等!我不和你比,我要和他比!”
說著,他指了一下一旁正幸災樂禍的風梓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