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輕落不知道這一路自己已經清了多少次嗓子。可是某人就像聽不見一樣。
身邊的這個人真的越來越讓她看不懂了。他認識那個挾持自己的盜能者,綁架自己的兩個人他也有過交集。
他到底把什麼東西給了那個女人?那個女人真的就這樣把他們放走了?
那天晚上他為什麼會吐血暈倒?昏迷之後的他為什麼會有異族人的味道?過了一夜,他居然還能自己痊愈了?
尼瑪?這一幕幕跟變戲法似的呢。唉,隻要一想到這些事情,她的腦袋就疼。
但是,眼下有一件更讓她頭疼的事情——他好像不理她了。
“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那裏的?”再不說話,她就要憋死了。她偷瞄了一眼,他臉上仿佛掛了一團火,呼哧呼哧地燒著,看得她內心發慌。
“我說,要不你罵我吧,打也行。”
“累了一天了,你能安靜會兒嗎?”對方隻是扔過來這麼冷冷的一句話。
“哦!”拽什麼拽,不說就不說,小氣包。
沉默一直保持到下車。
知道自己又闖了一個大禍,他那個小氣鬼生氣也是應該的。她乖乖地跟著他的腳步上樓。
一個大男人還這麼婆婆媽媽的,要殺要剮悉聽尊便,這樣不理睬是個什麼意思?這不就意味著,晚飯又沒著落了。
前麵的人突然停住腳步,對著她的伸出魔爪,“咳咳,你要幹嘛!”怎麼那麼用力,難道真的要被掐死?
輕落眼白都翻出來了,既然還是要殺她,剛剛又何必費盡心思去救她呢?
她臉漲得通紅,額頭上已經滲出了幾顆冷汗。
“你大爺,北冥潼川。”她被他這麼一弄,被嗆得不行。
他鬆手之後一步步向她逼近,在樓梯間的轉角處,她的背重重地靠在了牆上。
他的眼神中透露著想要把她撕碎的光芒,她有些理虧,不敢直視他的眼神。
她要知道他下起手來這麼狠,剛剛就不會說出什麼“要殺要剮悉聽尊便”這樣的大話。
他的手很有力,抓著她的肩膀一扳,“哎呀,疼。”眼前的人恨不得殺了自己,哪裏還顧得上自己疼還是不疼。
認栽吧。
“別動。”
他把手放在她的後頸摸索著,似乎在找什麼東西。他的指間冰冰涼涼的,居然讓她安靜了下來,任由他來來回回的摸索。
突然感覺有什麼東西從自己的後頸拔出。然後聽到北冥潼川的聲音,“下次長點心吧,隨隨便便一個人都能在你身上做小動作。”
隨著那東西完全從自己身體拔出,輕落感覺渾身無力,站都站不穩了。北冥潼川一把攔住她的腰,不讓她跌倒。
輕落看到他的手中拿著一支有些發黑的銀針,他在空中一劃,那根黑色的針隨即自燃,火花搖曳中,她看向他的側臉。她很喜歡看。
針燃盡後,火苗瞬間熄滅。黑暗中,渾身無力的輕落被他一把抱住,標準的公主抱。
她難以置信,這個男人的懷抱很舒服。
“以後再敢亂跑試試。”明明是一句欠揍張狂的話,她卻不想反駁。
進門後,北冥潼川一改往日的粗魯,溫柔地把她放在床上。
很好,這是對待傷者的正確方式。輕落竊喜。
“看夠了沒有。”北冥潼川提著藥箱進來,沒好氣地說。
“誰想看你?”輕落打死不承認。
他就懶得和她計較了,輕輕地為她翻身,輕落想反抗來著,無奈全身沒有力氣。算了,任由他擺布。
“啊……”
北冥潼川溫熱的唇附在她的後頸,他要為她把毒液吸出來。
“別動。”他把一口黑色的毒液吐到垃圾桶裏,繼續吸。
“不過一支小小的銀針罷了。”
“對呀,不過一支小小的銀針罷了,居然能把你的異能全都鎖住了,你真是弱爆了。”北冥潼川要一邊吸毒液,還要一邊用手按住這不安分的東西。
“你……”
終於都吸出來了,他的嘴角還有殘留的黑色血液。“好了,隻要你安安分分睡幾天就行了。”
“等等。”輕落用盡力氣才勉強翻過身來,“他們到底是什麼人啊?”她看到他嘴角的血液,忍不住幫他擦。
北冥潼川突然一愣,竟出了神。
“他們都是翰特組織的,也就是專門抓你們種族的獵人。”
“翰特?沒聽說過。”輕落無辜地搖搖頭。
“你當然沒聽說過。你們就是一群生活在山裏的野人,和山頂洞人有得一拚!”北冥潼川抓住一切機會嘲笑他們種族的落後。
輕落翻了一個世紀大白眼。
“這麼跟你說吧!翰特組織呢,為首的就是檮杌,極其凶殘,徒手撕掉100個你都是小意思。”看到輕落麵露懼色,他摸摸她的頭,“不過你放心吧,你應該沒什麼機會和她交手。”北冥潼川露出一口欠揍的大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