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曆七月十五。
宜祭祀,安葬,入殮,移柩。
忌嫁娶,入宅,出行。
北冥潼川看著日曆發呆,這是從九虹山下來後的第一個十五。
他從早上開始就一直很忐忑。
“喂,準備出門了,你還不去換衣服?”盤腿坐在沙發上的輕落把餅幹包裝袋砸他。
“忘了告訴你了,今晚活動取消。”
“為什麼?你也有想偷懶的時候嗎?”輕落明顯很高興,她可是巴不得天天罷工,“正好,我也想休息了。”
說著就跳下沙發,把冰箱裏的東西全搬到自己的房間裏。
北冥潼川可沒空搭理那個吃貨,現在他的腦袋裏隻有一句話,“血渡,需要通過行房事來進行采陰抑陽。”
行房事!行房事!行房事!
和她?
人家好歹是胸大無腦,她卻胸小無腦,要身材沒身材的……
他可下不去手啊!
他焦灼不安,不行,在理智尚存之時,他是弄死不會進那個房間的。
他的身體已經有些發熱了,開始有反應了。
尼瑪,這感覺怎麼跟吃了春藥一樣。
燥熱難耐,他匆忙跑到衛生間,想用水來澆滅內心的欲望。花灑一直淋著,身體的燥熱依舊。
“開門。”此時的北冥潼川害怕自己會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已經把自己五花大綁在床上。聽到敲門聲後,他把被子把頭蓋住。
“開門。”
“滾。你再敲一個試試看,信不信把你扔出去。”他吼了一聲之後,外麵就安靜了。
他現在渾身燥熱難安,可經不住任何的誘惑。
他已經無法克製欲望,隻好動用功力來抑製。似乎體內有一隻野獸,馬上就要闖出來了。
“不好了不好了。”剛清靜了不久,那誰又開始鬧起來。
“你大爺的!”北冥潼川罵了一句,輕落覺得莫名其妙,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又挨罵了!
“水,房間裏漏水了。”
什麼?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北冥潼川把繩子去掉,打開門,一副想要殺人的模樣,“你又搞什麼鬼?”
站在門外的輕落,穿著一件海綿寶寶的睡衣,大腿完全暴露在外麵。
我去。北冥潼川好不容易壓下去的野獸又冒出來了。他熱辣辣的目光盯著她,按著她的肩膀推到牆上,惡狠狠地看著她,差點就親下去。
她的房間傳來嘩嘩的流水聲,他突然就清醒了過來。趕緊進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原來是水龍頭壞了,水嘩嘩直流,整個衛生間都已經被淹了。
一番大戰之後,嘩嘩的流水聲終於止住了。北冥潼川癱軟地坐在地上,久久不能回過神來。
輕落則倚靠在衛生間門上,看到水止住了之後,鬆了一口氣。
怎麼回事?她仿佛聞到了一股強大的異能味道。
她盯著他的後腦勺看,這裏除了她就是他,這股異能肯定是從他身上傳來的。
她突然不受控製,貓著步子走過去。
盡管如此,還是被北冥潼川發現了。他回頭,起身,看著有些怪異的輕落。
“鬼鬼祟祟的,你想幹嘛?”
“沒有!”輕落哪裏敢說實話。
這大水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北冥潼川的內心又開始騷動了。
而此時的輕落全身已經濕透,睡衣緊緊地巴在身體上,一切都隱約可見。
胸部微微隆起,隨著呼吸有節奏地一上一下。此刻的她看起來十分性感,北冥潼川已經分不清楚是她本來就那麼有吸引力,還是血渡惹的禍。
他突然失控直接衝上去,把她的雙手死死按在門上,瞅準她的唇,不顧一切的吻下去。
輕落瞪大了眼睛,想要掙脫卻掙脫不開。
她越是不安分,他就越興奮。
她隻是覺得不舒服,用力逃脫,終於雙手掙脫,把他推開。
北冥潼川被她這麼一推,瞬間清醒了過來,他甩甩頭發,有些尷尬地看著她,他打算說聲對不起的。
誰知她竟突然撲上來,強吻他。他先是有點懵,然後便徹底淪陷,任由她無休無止地吻著自己。
輕落也不知道怎麼了,她能感受到他體內的那股異能,讓她忍不住想要靠近,忍不住想要占有。
是的,此刻的他身上有著強大的吸引力。
而北冥潼川最後一絲理智也喪失了……他猛地推開她,一把抱起,標準的公主抱,走出了衛生間,往自己房間走去……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進來,暖暖的照在白色的鋪蓋上。
鋪蓋裏兩個赤身果體的男女還在酣睡,經過昨夜的一場大戰,都累了。
最先睜開眼睛的是北冥潼川,他似乎夢到自己被人捂住了口鼻,呼吸困難。
睜開眼睛後,映入眼簾的是個大腳板,正好壓在自己鼻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