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你現在可是我的夫人，你怎麼可以當著我的麵光明正大理直氣壯地想另外一個男人，你把我當什麼了？”
她冷笑一聲，“我把你當什麼了？我把你當個屁，你明明是個死人，如今卻非要回來。你回來就回來，幹嘛要霸占別人的身體，你就是個自私自利的自大狂。”
“你……你是認真的嗎？”
輕落不敢看他的眼睛，“認真的。”
“在你眼裏我真的有那麼不堪嗎？”
輕落點頭。
“你可知道當初要不是因為我，北冥潼川那家夥早就去見閻王了，要不是我他還能活到如今嗎……”
“啪”，一個響亮的巴掌打在他的臉上，輕落滿眼血絲，“無論你說什麼，我都覺得你是個大惡魔。大惡魔，把我的北冥潼川還回來。”她瘋狂地抓起他的衣領。
“他真的必須回來不可嗎？就算是讓我灰飛煙滅，你也一定要他嗎？”
輕落不置可否，“比起你來說，他更重要。”
一句話回答了所有問題，幕司冷笑一聲，“好，我明白了。”
說著便往外走。其實，幕司他知道為什麼輕落突然變成這樣，越是藏得深的秘密，此時此刻越容易失控。
他奪門而出，夜風撲在臉上，卻沒有吹散他的怒氣。
一百多年前，她為了救他而死，如今他想要好好疼愛她，她卻已經對別的男人念念不忘。
北冥潼川是不可能回來的，除非他死了。
而輕落也永遠隻能是他的女人。
以前是，現在也是，未來也必須是。
他在深夜的街道上橫衝直撞，一個人都沒有，連泄憤的人都沒有。隻有那個發著昏黃光芒的路燈當出氣筒，伸出手指輕輕一點，路燈立即倒下，橫在馬路上，在完全熄滅之前閃了幾下，似乎在做最後的掙紮。
他就這樣一路跑一路泄憤，公交站牌，廣告牌無一幸免。
巡邏的警察偷眯了會兒眼，起床撒尿的空檔在監控錄像裏麵發現了瘋狂破壞公務的慕司，拎著警棍就跑出來。
“站住！”警察拿著警棍指著北冥潼川，聽到聲音，他緩緩回過頭來，冷笑了一聲，正好覺得沒有人練練手呢。
“大半夜不回去睡覺，在這裏破壞公共設施，你這種報複社會的……”慕司活動筋骨，快速飛過來，這一動作把警察嚇得半死，這人怎麼會飛呢？難道是什麼怪物？他慘叫連連，真是見鬼了。
“救命啊！救命啊！”
慕司對著他的嘴一點，他的嘴巴便嚴嚴實實地站在一起。想跑，但雙腳已經定住……
……
慕司一夜都沒有回去，坐在公園巨大的廣告屏幕前，眼睛是不是瞟了瞟那上麵的牛奶和手機廣告。
清晨的公園除了練太極的老大爺就是跳廣場舞的大媽，突然一個老大爺坐到他旁邊，他清楚地聽到他係在腰間的東西正在大聲地講話——
“各位聽眾朋友們大家早上好，歡迎大家收聽今天的《新聞早知道》。首先，先來播報一條發生在昨夜的襲警暴力事件。昨夜一位巡警在春熙路遇到一個瘋狂破壞路燈、公交站牌等公共設施的年輕小夥子，他前往製止，卻被那小夥襲擊。據受傷的巡警描述，這年輕小夥可以飛，還能控製他的嘴巴和腳。但是，一直致力於捕獵異族人的翰特組織告訴我們，這很可能是異族人所為，他們一定會盡最大的努力，把他們揪出來，不要再為非作歹。也在這裏特地提醒廣大市民，夜裏盡量少出門，遇到可疑的人也可以和我們舉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