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承諾而已,難道還要講究地方?”
“那是當然!”尼姑一邊走,一邊說,“對了,貧尼法號靜心,當然,你今後也沒什麼機會叫我的法號,你可以直接叫我母親。”
啥?母親?占便宜占到她身上來了。“母親?不叫!”
“沒事,你現在不叫沒什麼,我自有辦法。”走在前麵的人胸有成竹,卻讓輕落內心發毛。
難不成她說的承諾就是假扮她的女兒?
輕落想不通。
不知道現在北冥潼川怎麼樣了。
而此時的北冥潼川還在和子亰僵持著,先前因為和輕落的陰陽同體之身,他也覺得渾身被百蟲撕咬,便在地上打起了滾。
子亰看在眼裏,竟默默看著,他不知道眼前是什麼境況,唯一明白的是,眼前這人的遭遇不是自己幹的。
北冥潼川掙紮著爬起來,他明白這是輕落,她身上帶著重生獸,根本承受不了這種痛。以她的功力,壓根就製不住那些家夥。
他在地上翻來覆去了些許時間之後,身上的疼痛終於消失了。他本以為輕落會這麼痛一個晚上,沒想到此時已經恢複了。難道在底下遇到了什麼人?救了她一命?
北冥潼川這才放心些,至少能知道她還活著。
活著便比什麼都要重要。
看到北冥潼川這麼撕心裂肺地在地上翻滾,子亰也不敢靠近。這時候看他微微緩和了一些,這才靠近了一些。
“你沒事吧?”
“能有什麼事!”北冥潼川故作輕鬆,然而剛剛那種撕心裂肺的痛依然在腦海裏麵揮之不去。
“剛剛的提議你考慮得怎麼樣了?我可沒有那麼多的時間陪你耗著。”
“什麼提議?”北冥潼川頭一偏,淡淡地看著他。
“你告訴我重生獸的下落,我便讓慕司和你之間的事情爛在肚子裏。”
“你到底要我說多少遍才明白,我不知道你說的重生獸是什麼東西!”
北冥潼川一直往後退,那捆在身上的繩子越拉越緊,他咬著牙繼續往後退。這一舉動把子亰也嚇到了,沒想到他竟然會這樣做。
繩子勒得他肌膚火辣生疼,但是他依然慢慢向後邁開步子。他知道這種繩子是越動就會越緊,可是隻要是個東西,總會有極限。
他使勁拉,隻要拉到這繩子的極限,那它就會自己崩壞。走到這個地步,每走一步都是艱難,終於“砰”的一聲,緊繃的繩索突然崩壞斷裂,彈回去把子亰重重地彈倒啦 。
北冥潼川從崩壞的繩索中掙脫,因為慣性,竟一時停不下腳步,落入那峽穀中。
“啊!”一聲大喊聲音,響徹峽穀,子亰急忙衝過來,可是此時的北冥潼川已經不見了身影。
媽呀,這麼深的峽穀掉下去還能活嗎?
他一把甩開還纏在手掌上的殘壞的繩索,要是北冥潼川和輕落都掉下去了,而且都死了,那他心心念念的重生獸該去哪裏尋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