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潼川從她的頭頂伸過手來，輕輕鬆鬆地就從她的手中奪回來，“你不懂的東西太多了。”
百靈覺得奇怪，於是頂會一句話，“切，說得好像你什麼都知道一樣。”百靈回頭看向他。
他在半空中一揮，那紙片再一次燃燒起來，北冥潼川一直拎著，直到不能再拎了之後才快速把它放進那盛灰燼的筒子裏麵，一直到那張紙片完全燃盡。
百靈那句話說完之後，看到北冥潼川依舊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不是吧？難道你真的知道？”百靈不可思議地指了指那已經完全變成灰燼的紙片。
北冥潼川先是毫不怯意地盯著百靈，旋即說道，“還以為靜心和孤雲是一對關係特別好的師徒呢，看來是我想錯了，靜心寫信過來，居然連一個尊稱都沒有！”
百靈本來腦回路就跟他不大一樣，也跟不上他這麼跳躍性的思維方式，於是終於還是問了一句白癡的問題，“你的意思是說那封信是靜心寫給孤雲的？”
“你這腦子……能不能不要跟我說話？”北冥潼川扶額做出痛苦的表情。
百靈卻依舊不依不撓，“你到底是怎麼知道那還是靜心寫的？”
百靈一般也是很少叫靜心母親，除非是當著她的麵，否則她基本也是叫她法號。
北冥潼川卻依舊一副不想回答的樣子，“你不知道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如果我每一次都要跟你解釋清楚的話，我可能會腦力枯竭的。總之呢，你現在要擔心的問題不是這是不是靜心寫的，而是你自己改怎麼辦？”
“我？”百靈這時候眼睛就更加瞪得很圓了，這件事情怎麼又跟自己扯上關係了呢？
那是靜心與孤雲的約定啊……
北冥潼川一看到她那一臉懵的樣子，就知道她的腦容量就不夠用了，於是說，“是不是靜心讓你上孤雲山來的？是不是跟你說的要替她履行她與孤雲的約定？”北冥潼川每問一句，百靈都點頭。
北冥潼川的問題還沒有結束，“那麼你來到這山上之後，待了那麼多天，孤雲一直都沒有把所約定的事情說出來，一直讓你等著，是不是？那麼，剛剛那張紙條上的內容你還記得嗎？”
被北冥潼川這麼一問，百靈又開始認真思考了，她先是點了點頭，但是沒有過多久，她又開始像撥浪鼓一樣開始使勁地搖頭晃腦。
北冥潼川喃喃說道，“這智商……，雖然那信上隻有一個角落，但是我自己腦補了一下那剩下的內容，給你說說。”
北冥潼川說來就來，也不知道剛剛就是那麼匆匆一眼，他究竟是如何記得的，他說，“我已經按照約定把她送到了孤雲山，請你務必幫我盯著她，等我的消息。當你收到這封信的時候，說明我已經的手了，你可以按照我們的約定把她囚禁起來了……”
百靈聽得出了神，好像還是挺通順的，“不錯，你補充的部分聽起來毫無違和感，也很通順，不錯。”
麵對這表揚，北冥潼川隻是恢複了一個白眼，“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很快孤雲應該就會把你囚禁起來。”
“為什麼？”百靈聽了北冥潼川的分析，已經開始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如果北冥潼川說的都是真的，那麼，靜心為什麼要把自己送到孤雲山呢？而且還要把她囚禁起來，為什麼？她不是她的母親嗎？她和百家都需要她回去啊，為什麼現在會是這樣的結果呢？那個約定到底是什麼？
“為什麼？為什麼？”百靈又覺得頭有點疼了，仿佛有什麼野獸正在分食著她的腦袋，它們好像是一群老鼠，在那裏麵跑來跑去，跑得她頭疼欲裂。
北冥潼川知道記憶上有問題的人，一旦受到刺激就會發作，他不知道才告訴她這麼一點真實的情況，她就已經受不了了，那麼下一次給她說更多的關於以前的事情，那她又怎麼受得了呢？
北冥潼川也是這一次才真正了解到拾憶之毒的厲害之處，看來他還是低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