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年陌生的是昨日最親的某某】05(1 / 2)

“我隻是想讓你去我家看潘悅的照片!僅此而已!!!”

當康喬聲嘶力竭地澄清了這個誤會後,她仍然用一種“少裝了”的語氣鄭重拒絕了他,理由是——她家教很嚴格,不能隨便進出陌生男人的家。

不能隨便進出“陌生”男人的家,卻可以肆意糾纏這個“陌生男人”兩個多月?這是什麼詭異的家教?!

雖然槽點滿滿,但康喬還是忍住了。

在被她那樣說了之後,連他都莫名覺得把她帶回家確實有點草率。

於是,他們約好了隔天上午十點在診所見。

為了迎接她,康喬取消了所有預約,備好了咖啡、點心。

這種隆重的架勢倒也不算罕見,康喬對待比較重要的客人向來如此,可是當發現這種架勢居然是為了迎接苗筱時,診所裏的護士小姐們跌破了眼鏡……

“奇怪了,康醫生到底是有什麼事求苗筱啊?”

“我知道我知道!”

隨著某位護士小姐的振臂一揮,其他人齊刷刷地圍到了她身邊。

她清了清嗓子,開始演講,“她第一次來找康醫生的時候,我無意中聽到幾句他們的談話……”

“你居然偷聽康醫生和病人談話?”一旁有人忍不住插嘴。

病人隱私是需要絕對保密的,尤其是心理方麵的疾病,大部分病人都很諱莫如深,不去主動探聽不僅僅是職業道德那麼簡單,而是作為一個人最基本的道德。

“都說了是無意中聽到的!”那名護士大聲強調,“再說了,這個苗筱又不是我們診所的病人。”

道理好像也有?大家麵麵相覷了陣之後,由護士長作為代表,啟唇道:“繼續。”

她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道:“苗筱是個遺體整容師,你們說康醫生還能有什麼事求她啊?當然是需要遺體整容師出手的事了。可是眾所周知,康醫生的父母都已經不在了,他跟其他親戚也幾乎都不來往,那就隻剩他自己了呀。我懷疑康醫生大概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他這是在料理自己的身後事呢!”

沉默。

鋪天蓋地的沉默。

突然有位護士嚷了起來,“你不早說!我昨天吃了苗筱帶來的鴨脖子啊!漱口水呢?你們誰帶漱口水了?快給我!”

“你怎麼這樣啊,好歹也是個醫務工作者,雖然是心理方麵的,但是生老病死也算是接觸得比平常人多了,怎麼還跟那些人似的帶著有色眼鏡來看待遺體整容師啊,多偉大的職業呀,應該尊重才對。”

正到處尋找漱口水的那名護士停住動作,轉頭看向那名站在道德製高點勸她的同事,涼涼地道:“順便說一句,你正在吃的那個餅幹也是苗筱帶來的,聽她說是她昨晚自己做的,至於她做之前有沒有洗過手我就不清楚了。不過你那麼尊重她,應該也不會在意這些吧?”

聞言,那名護士就像被點了穴般,怔忡了會,默默放下了手裏的餅幹,喊道:“快去小許的更衣櫃裏找!她每天都帶著漱口水!”

話音未落,所有人都朝著更衣室跑去。

一眨眼的功夫,洗手間裏,護士小姐們排排站在洗手台邊,反複漱著口。

這是一個值得尊重的職業,不應該去排斥,尤其是身為醫務工作者的他們更應該表示理解才對……這種道理大家都懂,但要克服心理上的障礙並不是件容易的事,而醫務工作者還得克服生理上的障礙,他們要比普通人更清楚,像遺體整容師這種直接接觸屍體的職業是很有可能沾染到一些細菌、病毒之類的……

漱得差不多了,才總算有人想起了更加重要的事,“不對啊,萬一康醫生真的得了什麼不治之症,那我們怎麼辦?”

“是哦。”有人跟著醒悟了過來,“康醫生如果不在了,那這診所也不存在了,我們是不是得趕緊找下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