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薑小姐對在下有些誤會。”
白子鈺臉上一直掛著淺笑,抬手示意侍從端上來一個托盤。
“茶還是喝新鮮的好。這裏是十封頂級猴魁,每封四錢,贈予小姐。小姐喝完若是喜歡,大可在臨安府城在下的藝茗茶樓索取,在下保證,一日之內新茶必送到府上。”
“這麼貼心,那就謝嘍。”
薑暮曉接過托盤,遞給下坐的雲嶺,讓他幫忙裝上。
雲笙見兩人說的差不多了,接著說。
“毒藥的領域,雲星曉曉知道的畢竟有限,所以這次才來找你,此毒不解,怕是臨安府城又要出一樁懸案。這次死的太子殿下的至交,皇上很是上心。”
白子鈺接過雲星遞過來的透明瓷瓶有一會兒了,把玩在手裏翻來覆去的瞧,也沒見打開。
“什麼樣的毒能造成這種效果我不知道,我卻知道另一種方法。”
“什麼方法?”
“雲南巫蠱之術盛行,其中就有一種,專門用來懲治變心偷情的男子,名曰中害神。”
“巫蠱?那不是迷信嗎?”雲星問道。
“不然,正統的巫蠱之術,其實也是毒術的一種。普通的毒藥,是一種或幾種毒物的混合。而巫蠱,則是需要一種媒介。”
白子鈺喝了口茶,繼續道。
“巫蠱之所以一直被認為是詛咒之術或邪靈作祟,便是在於巫蠱所用的媒介本是無毒之物,且能承載一些特定的毒藥而不顯現。不過這屬於大理白族秘術,一般人可淘不到這種東西,我這也沒有。”
“雲南,白族,中害神。”雲笙左手習慣搓著大拇指,“巫蠱屬於大理藩王所有,藩王能有多大理由對這些人下手,外人會不會有其他渠道能得到?”
白子鈺挑眉,“這我到不清楚,但有一點能確定,這巫蠱必定來自雲南。中害神的媒介是一種叫做鎖陽的植物,長相極具特點,加以酢漿草,秋海棠,水毒芹,豬籠草的汁液將其腐化,再神不知鬼不覺給人服用,就能達到你所說的效果。而這些東西,除了雲南,別的地方可是找不到的。”
“看來臨安城很有可能藏了個製蠱高手。”
雲星抻了下懶腰,站起來。“還以為能從這上麵得到些線索,結果一竿子支到雲南去了。這個先放放,我們是不是該管管帶來的那些細作了,瘋丫頭可是一直吵著為什麼洗劫她。”
“細作?你們帶犯人來了嗎?我怎麼沒看見?”
雲星扶額,這丫頭睡的到確實不知道有犯人這碼事。
白子鈺這裏原本並無牢房,三年前被召進京封王封府,在京小住期間,閑來無事想闖一闖曾是皇帝暗衛機構的金翎閣,結果被翎衛的合力陣法壓的死死的,還致使自己隱疾發作,若不是雲星,自己堂堂異性王爺蝶穀穀主就要因為一時興起折在了金翎閣。
自此,白子鈺便與雲笙等人交好,蝶穀,也成了金翎閣的編外據點,每每有不動重刑就撬不開嘴的犯人出現,雲笙就會往蝶穀招呼。
為了這個牢房,白子鈺可是沒少費心,特意破土開山,生鑿了個深入山體之中的山洞出來,山洞裏各類刑具應有盡有,均泛著剛剛打磨完成嶄新的銀光,整個山洞四壁,更是血跡斑斑,隻是雲笙他們心裏清楚,這滿牆的血跡,都是白子鈺親手沾著雞血,連畫帶潑弄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