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薑暮曉美滋滋的換上剛剛送來的一套翎衛統一服裝。因為金翎閣沒有準備女裝的尺寸,薑暮曉的衣服,是自掏腰包跑到裁縫鋪量身定做的。雖是自費,但腰間別的越尾短箭可是貨真價實的。
自顧自的對著銅鏡嘚瑟了兩圈,在雲笙的耐心就快到達極限的時候,薑暮曉才蹦蹦噠噠下樓。
雲笙上下打量起薑暮曉,覺得她穿這一身有些多此一舉。
“好看嗎?有沒有被我的英氣帥到?”
雲笙有些無奈,看著在自己麵前嘚瑟的小丫頭,好心提醒,“你再耽擱下去,我們就不用出府,可以直接去閣主那裏領罰了。”
薑暮曉聳肩表示無所謂,招手叫來穗兒給自己裝上一小包鮮奶豆,才稱心如意的跟雲笙出門。
“我們先去哪?錢莊還是茶園?”薑暮曉走在雲笙旁邊,將收緊的袖口解開,真不知道這悶熱的天氣什麼時候是個頭。
“白子鈺那裏可以先緩緩,我們先去錢莊。”
“你跟星星好像很關心他。”薑暮曉隨意問道。
“白子鈺?他個王爺,哪輪得到我們關心。”
“可你從來都沒叫過他王爺!”
金翎閣人多,薑暮曉又是個愛熱鬧的,除了洗澡睡覺,幾乎沒有獨處的情況,算起來,今天還是第一次與雲笙單獨在一起行動。
“王爺就是個虛名而已,他若是在乎,也不會扔著臨安府的宅邸不住,單單住他的蝶穀。以後若還有機會能見到他,對他客氣點。”
伸手輕拍了一下薑暮曉的肩膀,道:“他是個好人。”
薑暮曉有些理解困難,自己把自己困在同誌的圈裏爬不出來。還說沒關係,都開始護起短來了。
“他是不是身體有恙?”也許是因為雲星默默的關心,又或者是因為雲笙剛才的話,薑暮曉少有的乖巧沒有頂嘴,繼續問。
“蝶穀的傳人,命都不會長。”
薑暮曉心裏咯噔一下,沒有打斷雲笙,等著他接著說。
“中元節之前,我們會去蝶穀,你母親也會去。”雲笙不著邊際來了這麼一句,薑暮曉先是一愣,隨後了然:“我也去。”
薑暮曉是個聰明人,心思直接不願意動什麼心眼,但畢竟是個現代人,相對古人的淳樸,她就是個人精。雲笙也是個聰明的,對於薑暮曉對白子鈺的誤解,直接去看總是要比自己說的有說服力。
帶這個不會武功的薑暮曉,雲笙倒也不著急,兩人一路悠悠哉哉到了永興錢莊。薑暮曉秉著做人手下就要勤快辦事的覺悟,搶先一步,點著腳尖夠上櫃台,“夥計,你們老板娘呢?
話音剛落不帶錢莊夥計回答,櫃台後麵一個飛快打著算盤的女子抬起頭,漏出一絲不耐。
薑暮曉眼尖,“你就是馮詠梅?”
“找我何事?”馮詠梅明顯不待見薑暮曉,低頭繼續扒拉著算盤,不過看手法,應該並沒有算賬,隻是胡亂的來回撥弄。
“金翎閣,我們有些事情想要問你。”薑暮曉低頭,解下自己腰間的越尾短箭,又點起腳尖舉給馮詠梅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