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看清了?”白子鈺問道。
薑暮曉點頭,“看清了,不過她究竟放了什麼我就不清楚了,那種場合她不可能再放什麼毒藥進去,我猜應該是解毒的解藥,這種事沒明確證據,當時那情景我可不敢亂說。”
白子鈺想了想,“這麼看來,劉婉儀應該跟細作一事沒有關係。白菲!”
“主子。”白菲點頭應道。
“劉婉儀宮中,內外監守的都是誰?”
“宮內的是白菱,宮外有白涵盯著。”白菲回道。
“唉!”薑暮曉突然起身趴在了桌子上,叫了白子鈺一聲,“你的人名字都是誰起的?”
白子鈺一愣,“我母親,或是她們自己入穀之後自行改的,怎麼了?”
“沒什麼,我還以為你跟我老爹一樣呢,都是自己取名。”薑暮曉擺手道,“每次有了新人進來都絞盡腦汁的,我勸他要不換個姓,可他非要讓金翎閣的人都姓雲。”
薑暮曉不提還好,這麼一提,倒是讓雲嶺撿到了話茬,笑道,“你還別說,之前我就瞧過閣主抱著一本說文解字圈圈畫畫,挑了不少字出來,說是短時間內給那幫白翎起名不用愁了。還是我們當初好,入閣的時間早,還有好名字。”
雲星仰頭,頗為正經的開始回憶,“我記得你剛入府第二天還是第三天,閣主帶著我們去打獵,恰巧那天手氣好,在連川嶺打了幾隻野鹿,一時高興就給你起了雲嶺的名字。”
雲嶺嘴角抽抽,臉色瞬間由白轉黑,“這麼草率?”
“我作證。”薑暮曉舉手摻和,“雲勳跟我學過,說我老爹他還說,再入府的就叫雲川,雲連。”
“沒錯,閣主還說這是他取名最順的一次,一取就是三個。”
呃……
雲嶺很是受挫,後悔自己剛剛就不該插話,白白讓這三個人撿了笑話,連白子鈺宮中的宮女,也是一個一個抿著嘴偷笑。
笑什麼笑,說不定白輕舞給你們取名更隨便。雲嶺鼻子一皺,嚷道,“還查不查了!”
“查,當然查。”白子鈺笑眼彎彎的,算是最給雲嶺麵子,“白菲,你去給白菱傳個信,讓她查清楚劉婉儀到底在搞什麼鬼,就算不是大理細作,如此行事也不可不防,若真是想對高宗不利,讓她找到證據給我。”
“是。”
“現在還剩下吳貴妃和潘賢妃。吳貴妃與主和的秦檜勾結甚深,若說她有意幫襯大金也不無可能,潘賢妃沉迷佛學,宮中女子除了祭祖祭拜不可入佛寺,隻能入姑廟禮佛,她倒是常常出沒拂雲祠聽姑子們講經,若說嫌疑,五五分吧。”
薑暮曉大眼睛骨碌骨碌轉,上身還趴在桌子上,雙手拄著下巴,“你們有沒有想過,或許兩個都不是呢。”
“都不是?”
薑暮曉撐起身子,點頭,“你們還記不記得南珠五號說過,她們有四隊人馬潛伏在南宋境內,南珠已經被我們繳了,倚香樓逃走的還不清楚是哪一隊,剩下的南月,南楓,南香。南珠都是女子,倚香樓也都是女子,我們會不會掉進了一個誤區,說不準宮中藏匿的細作並不是女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