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裏，薑暮曉從換崗的翎衛那裏聽說，雲笙他們抓住了不少嫌犯，正在逐一審理。
薑暮曉便沒有去打擾，而是回了自己的住處洗澡換了身衣服，直接鑽進實驗室開始鼓搗起來。除了讓留鑲留穗晚一些叫自己吃飯，其他人一概不準踏入她的實驗室。
她到底在研究什麼，就無人知曉了。
與此同時，地牢的一間審訊室裏，武昱吉被扒光了上身，五花大綁的丟在雲笙腳邊，而在他的眼前，放置著一個一尺多高的瓷缸。
“說說看，小圓子是如何確認交易目標的？”雲笙雙手抱胸，蹲在武昱吉麵前問道。
“小人說過了，小人真的不知道，大人你可不能屈打成招啊。”武昱吉哭喪著臉，佝僂在地上扮可憐。
“不想屈打成招，就快說。”
“大人，小的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了啊。”
雲笙笑了笑，沒再多問，抬手，“拿魚來。”
武昱吉有些懵，以為自己聽錯了，努力抬起頭，倒真見到有人端了一條死魚遞給雲笙。
“好奇？”雲笙唇角微微上翹，捏起魚尾提到武昱吉麵前，“別害怕，就是普通的鯽魚。金翎閣有一種毒藥叫做脫胎換骨，想知道它的功效嗎？”
聽到毒藥，武昱吉騰的彈坐起來，急聲道，“我隻犯了行竊的罪，你不能毒死我！”
雲笙輕挑了下眉，促狹的笑道，“放心，這毒毒不死人。”
雲笙笑著，將死魚慢慢放進瓷缸了，蓋上木蓋，並欠了個細縫。透過細縫，在場的人能清楚的看到有白色的煙霧冒了出來，還伴著嘶嘶類似於油鍋烹炸的聲音。
武昱吉隻穿著一條褻褲，此時聽到瓷罐裏不斷傳出的嘶嘶聲，剛想曲腿挪的離瓷缸遠一些，後背就有人抬腳踩上他的肩膀，不讓他亂動。
“別怕，這一罐毒並不是為你準備的。”雲笙臉上依然掛著笑，待瓷缸中的聲響慢慢消退，雲笙一手掩鼻一手掀去了木蓋，同時有人拿了一雙類似筷子，又及長的木棍遞給雲笙。
“你可看好了。”
雲笙伸手，夾起缸內之前丟進去的鯽魚。原本完整的鯽魚已經蕩然無存，隻餘下一條完整的魚骨，夾在兩根木棍之間。
武昱吉雙眼眨也不眨盯著魚骨，聲音也開始發顫，“大人，你逗我的吧？”
“嗬。”雲笙冷笑了一聲，沒等雲笙說什麼，就有人走到牆角，掀開一直蓋著什麼的黑布，黑布之下，正是一口存水的大缸。
“放心，我會掌握好分寸，你既然沒犯死罪，我自然也不會讓你死。”雲笙說的輕巧，可一字一字落在武昱吉耳朵裏，就如同淩遲一般，剮在他的身上。
武昱吉的聲音更加顫抖，“是……是鎖兒。”
“仁濟堂的藥童？”
“就是……就是他……小圓子他們不識字，他……他就找我幫忙寫紙條，多少會分我幾錢銀子……我心下不安，就跟蹤了他幾次，小圓子交易的目標，就是鎖兒給他的。大人！我可都說了，您繞了小的吧。”
“真的？”雲笙眯眼，拍了拍手，一直在武昱吉身後用腳踩著他肩膀的雲勳，揪住綁在他肩膀處的繩索，往水缸處拖。
“沒了，真的沒了！大人你信我！真的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