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偽裝成太監的死士都已經控製住了。”雲嶺押著最後兩名死士,直接關進了皇宮地牢,雲笙此時正親自在地牢守著,雲星則用白子鈺調配出來的毒藥,處理死士體內的毒蠱。
“藏書閣有動靜嗎?”雲笙點頭,問道。
“還沒有,我們現在用不用衝進去,抓他個促手不及。”
雲笙點點頭,“走,我們去會會這位藏書閣掌事。”
藏書閣外,此時隱藏著大量暗衛,或遠或近,一雙雙狼一樣銳利的眼睛都緊緊盯著藏書閣的動靜。
雲笙趕到後,也是喚出一隊暗衛,大張旗鼓的開始一層一層搜查。
細作有本事藏身於宮中,又有本事將眾多死士帶入宮,但若說大動作的在藏書閣下機關陷阱,可能性可以說完全沒有。畢竟藏書閣可是時時刻刻都會有皇親宗族進入閱覽學習的,內閣文臣經過高宗同意,也是可以隨意入住。
雲笙帶著人搜查,最多也隻會碰到一些反抗,或是,閣內根本無人。
藏書閣頂層,此時一灰袍文人打扮的男人負手而立,注視著樓梯的位置,雙眼中並無波瀾,似乎當樓下的腳步聲,隻是某一宮的主子,帶人來翻閱經詩典籍而已。
“雲大人。”
雲笙的頭頂首先從樓梯處露了出來,灰衣男子待看清是誰之後,頷首一笑。
雲笙上前,在離灰衣男子五步之外的距離停下,笑道,“我以為梁大人已經不在這裏了。”
“走不走都是死,我何不留下,還能死的漂亮點。”梁豐冷笑連連,一絲鮮血從嘴角蜿蜒而下,異常醒目。
雲笙並不意外,嘴角噙著一絲笑意,“藥效似乎慢了一些。”
“是慢了。”梁豐此時身上虛軟,聲音確實異常洪亮,字字鏗鏘,“從白子鈺帶著那個姑娘進宮開始,我就該猜到我的速度不夠快。”
梁豐此時已經搖搖欲墜,向後退了一步,單手扶住窗框。服的毒雖不至痛苦萬分,但這種眩暈感,已經讓他覺得麵前站了三個雲笙。
雲嶺幾步上前,一柄長劍不偏不倚架在梁豐頸動脈上。
“趁我還有口氣,你還不抓緊時間多跟我聊幾句。”梁豐淡淡道,整個身體已經搖搖欲墜,卻還強撐著扶住窗框。
“你若真想招供,就不會服毒了。”雲笙擺擺手,示意雲嶺退開,南蠻的毒陰的很,梁豐是服毒了,保不齊會出什麼幺蛾子。
“你是南楓幾號?”
梁豐搖搖頭,腿下不穩跌坐在地上,“南楓隻有我一個人。那種不夠格的才會很多人共用一個名字。”
更多的血液從梁豐嘴裏湧出,嗬嗬笑了幾聲,竟然死的瞑目。
同時,若隱若現的打鬥聲傳進藏書閣,雲笙衝到窗邊,眯眼向遠處望去。
至此,宮中的細作畏罪自縊,也同時傳來了不好的消息。一名女子潛逃直宮門口,被埋伏的暗衛發現,廝殺後讓人逃脫了。
梁豐服毒,為的是拖延住他們,好讓藏書閣裏的同伴有時間逃出去。
細作已死,之後便是陳長的奏表,藏書閣司集司掌印史,實為大理細作,假借開季街得民心之策,以季街市集作為掩護,屠害百姓流民,下蠱予以己用。金翎閣未經允許私自入宮,雖情有可原,但法不能廢,金翎閣閣主薑百裏官降兩品,所有封職翎衛官降一品,官餉不變。
對於這個結果,雲笙等人都沒有過多去糾結,官不官的,並不會有人在意。
最不滿意的當屬薑暮曉,火藥一根都沒用上犯人就掛了,她隻能背著自己的家當會金翎閣,等著下一次有機會展示她的研究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