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裏的細作一經揪出,白子鈺也不屑再在宮中居住,薑暮曉他們離開的隔天,便打包上高宗賞賜的金銀玉器,古玩綢緞,親自駕著馬車大搖大擺的出宮,又住進了金翎閣。
為此雲星還調侃他,身體一好,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不過心下,金翎閣上下還是很感謝白子鈺的,白子鈺這麼做,無非就是做給高宗和朝堂上的文臣武將看的,他一品異姓王,無論金翎閣怎樣,都站在他們這一邊。
高宗的賞賜,古玩字畫送給了薑百裏,金銀玉器給了雲笙他們分,不夠的,白子鈺又自掏腰包補了一些,剩下的絲綢錦緞,全讓薑夫人和薑暮曉母女倆私下去分,倒是一樣都沒有藏私。金翎閣算是唯一沒有高宗眼線的地方,白子鈺這麼大方也就沒傳進高宗的耳朵。
白子鈺隻在金翎閣小住了幾日,便離開回了蝶穀。如此走了幾日,嶺南香樂坊開張的請柬就送上了門。
“鑲兒,我前些日子準備的賀禮呢?”薑暮曉急匆匆衝進了屋子,見到正在打掃的薑留鑲問道。
“還在小姐房裏吧?上次小姐您不是很寶貝的收起來,說怕被賊人偷了。”薑留鑲一手拿著拂塵,抬頭笑著說道,“我還以為小姐您一早都帶上東西去了呢,這麼重要的事情都忘了。”
“還不是你不知道提醒我,幹你的活,擦不幹淨回來罰你十天的工錢。”薑暮曉努努嘴,三步兩步往樓上跑。
薑留鑲則是不以為然,彈著灰塵小聲嘀咕,“哪次是真罰了”
嶺南香樂坊門口一丈之外,圍了一圈彪形大漢,攔著看熱鬧的百姓不讓靠近。而在圓圈的正中,用紅漆柵欄劈開了一條通道,賓客們紛紛帶著紅綢禮品,將請柬遞送給看守身旁的紅衣女子,方可入內。
樂坊是在原來倚香樓的位置,再加上白子鈺買下了周圍的幾間商鋪,破土重建的,兩層的紅牆金瓦建築,整個就是皇宮宮殿的翻版。
今日開張,樂坊整體又都用紅綢裝飾,不清楚的人還真會以為此處今日是有迎親的喜事。
“白子鈺的品味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低端了。”薑暮曉和暮青走在最前,小聲咬耳朵,“瞅的我直迷糊。”
“別問我,我跟他又不熟。”暮青白了薑暮曉一眼,“姐,咱倆送一份禮成嗎?”
“我這是大禮,咱們一群人送這一份都不會寒蟬,放心放心。”薑暮曉顛顛懷裏的紅色錦盒,衝暮青不住地挑眉,“再說我跟娘親都準備了賀禮,多帶張嘴過來吃席,白子鈺他能說什麼。”
“可是我嫌丟人。”暮青顯得興趣缺缺,一副提不起勁的模樣,“你看看,除了我誰還是兩手空空來的。本來我也沒收到請柬,你和笙哥揪著我來做什麼?”
“吃啊!”薑暮曉給了暮青一個他分分鍾想扭頭回去的理由,“你得幫老姐我把份子吃回來。”
暮青扭頭磨牙,遇人不淑啊。
正想轉身開溜,被身後一直聽牆角的雲笙雲星,強行按著肩膀,隻能機械的往前走。
“小青青,記得把我的那份也吃回來,我這次送禮,可是下了老本兒的。”雲星笑眯眯的,補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