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來這已經是這幾天的第四起命案,以之前死的幾人的身份,就算是連環凶殺得大案,也不見得會引起高宗的注意。”薑夫人有些擔憂,“鈺兒,高宗有沒有為難你薑伯父。”
“這個薑伯母不必擔心,高宗現在隻知道李堂筵死了,至於怎麼死的如何個死法,他還不清楚,隻下旨薑伯父徹查此案。”白子鈺雙手握著茶杯暖身,說道,“現在倒也不算麻煩,這案子現在我也摻了一腳,陛下就算知道了李堂筵的死跟昨日的案子有牽扯,也不會故意對伯父或是金翎閣降罪,最多案子結了,來個功過相抵。”
白子鈺看看在坐的三人,“大家都在,雲星是有什麼重大發現不成?”
“現在還不清楚,就等雲星的結果了。”薑暮曉說道,“你懂毒,可知道有什麼辦法讓人不喝酒,就能因為煙土毒發的嗎?”
白子鈺搖搖頭,“若說能讓人同樣症狀毒發,我倒真可以羅列出一堆毒藥來,單單煙土毒發,時間又控製的剛剛好,聞所未聞。”
薑暮曉頭一點,攤在桌子上。白子鈺也不清楚,若是自己猜錯了,這問題可就大了。單不說在場之人中很有可能存在奸細,若沒有,查不出下毒手法,凶手再用這種方法殺人,就算是當著他們的麵,也是輕而易舉的事。
雲笙和雲星出來的時候,薑暮曉就快步迎了上去。
“結果怎麼樣?”
“沒有針孔。”雲星略顯失望,“也沒有外傷造成的傷口。”
“細節都查過嗎?比如頭皮,指甲縫之類的。”薑暮曉還不死心,又追問了一遍。
薑暮曉的身後,薑夫人幾人也迎了出來,眼裏還有希冀。
“的的確確是沒有。”雲笙淡淡道,“屍體雲星查了一遍,怕落下什麼我又查了一遍。”雲笙看了白子鈺一眼,“你要不要看看,我跟雲星都覺得,死者有可能還中了其他毒,隻是我們沒看出來。”
白子鈺點頭,“驗毒的事情交給我,眼下又死了一個,我已經通知雲嶺他們前往,我覺得你也該去看看。”
雲笙和雲星皆是一驚,“死的是什麼人?”
“西府樞密院,李堂筵。”
李堂筵!
雲笙眉頭一鎖,這案子棘手了。薑夫人她們或許不知,李堂筵的職位雖然不高,確是太師秦檜的近臣,又與秦太師正室王氏有親屬關係,可謂與秦家走的頗近。秦檜若是拿李堂筵的死做起文章,集合一黨聯名上奏,參金翎閣辦案鬆懈之罪,倒還真給了高宗定罪金翎閣的機會。
白子鈺往雲笙眼前挪了挪,一雙清明的眸子微眯,注視著有些出神的雲笙。雲笙立馬醒悟,這一層的事不能說,也切不能表露出來,不然薑夫人和曉曉,必然是要擔心受怕了。
“我這就走,現場有閣主在,必定能查出些蛛絲馬跡來。”
西府樞密院,薑百裏站在屍體旁,一雙鷹眼銳利的掃視屋內的每一寸地方,每一處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