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鈺笑了,“你再忍耐一會兒,糕點馬上就好。”
“你做的東西能吃嗎?”薑暮曉下巴點在桌子上,一手按著咕咕叫的肚子,一手揪了棵葡萄塞進嘴裏,“你不會在糕點裏麵下藥吧?”
白子鈺點點頭,“保不齊還真會吃死人。你怕的話就別吃。”
“吃,怎麼不吃,毒死也比被餓死強,好歹能做個飽死鬼,下去不至於被小鬼欺負。”
薑暮曉趴在桌子上攤屍,飯沒端上來之前都不打算起來了。也許是今天腦力勞動太強,或是起的太早,薑暮曉覺得自己後腦勺的血管跳的生疼,更有增強之勢。
閉眼打了個哈氣,一趴下,真的感覺自己整個都被掏空了。奶奶的,這古人的身體都這麼弱嗎,真是經不起折騰。
迷迷糊糊的,薑暮曉感覺背上暖暖的,好不舒服,吧唧吧唧嘴,餓著肚子就這麼睡過去了。
白子鈺唇邊的笑意更濃,“你守在這裏,等薑暮曉的婢女過來叫醒她,再跟過來。”
跟著白子鈺過來的下人拱手領命,身形如鬆的站在離薑暮曉五步開外的位置。薑暮曉身上蓋的,正是他剛剛遞給白子鈺的灰鬃大氅。
“主子這是要去哪?”
“去樂坊看看,之後你跟上來,我有事交代你。”
“是。”
白子鈺信步出了薑暮曉的住處,回頭望了一眼拱門上空著的牌匾,笑了笑,轉身離開。
他接下來的事情還有許多,有些事,必須現在就去證實。
與此同時,密林深處。
“查出來了嗎,下手的人是誰?”
“沒有,可以確定的是,下手的並非我們的人。”
林中的兩名女子,一站一跪,皆是一身朱紅長裙,紅紗掩麵,看不到容貌。
“哼,我剛在李堂筵身上打上印記,就壞我好事。告訴下麵的人,不管用什麼手段,盡快將這個人給我揪出來。”
“是。”跪在地上的女子有些遲疑。
“怎麼了,有困難?”
“不是,是李堂筵那邊,當時時間緊迫,印記沒來得及完全收回,可能……可能會留下些證據。”
紅衣女子明眸微皺,“罷了,被他們發現也無妨,你沒有留下什麼痕跡吧?”
“沒有。”跪在地上的女子忙說,“我察覺有人靠近就離開了。”
“這就好,你下去吧。這個人的身份盡快查清,查到了不用向我彙報,直接抹殺,不要再給他壞我們好事的機會。”
說完,紅衣女子獨自往密林深處走去,秋風撫過,抹去了女子留下的淡淡桂花味道。
“小姐,小姐!”鑲兒雙手撫上薑暮曉的肩膀,輕輕搖晃。
“小姐你快醒醒,你要吃的紅燒肉做好了。”
“嗯?”薑暮曉身上沒動,悠悠睜開了眼睛,舔了舔略微濕潤的嘴角。
吸溜吸溜鼻子,“給我換大碗。”
鑲兒有些無語,不好意思的對守在薑暮曉身後的下人說道,“這裏有我在就行了,你不是要去找鈺王爺嗎?”
白子鈺帶來的下人沒有多說話,點了點頭,大步流星的離開。
“小姐!”薑留鑲無奈的拿出藏在食盒底下的大碗,從飯盆裏舀了一勺米飯擺在薑暮曉麵前,“小姐您可是注意注意吧,您是大家閨秀,這麼吃飯可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