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安府全麵戒嚴,搜捕曲連殤和廖施,各官員府上的線被一一挖出,到最後,沒等金翎閣的人前去抓人,謀害官員的”蓮香“,也自動自覺一一出來認罪。西府樞密院被封,雲嶺帶人,將西府上上下下搜查一番,找出賬簿一份,紅葵醉兩瓶,樞密院全府上下,皆被關押進暗羽地牢,由雲虹雲軒一一審問。
當初被圈禁起來的金翎閣下人,被釋罪放出,薑百裏與薑夫人親自安撫。動李堂筵貼身婢女蓮香的,應該就是曲連殤本人,當於府內下人無關。
雲勳雲虹親自帶軍,分南北兩路地毯式搜捕廖施。
第二日清晨,一隊發喪的隊伍由城內出走,經過城門起棺查看,無異,放行。
同是第二日清晨,雲星暮青薑夫人薑暮曉,四人三馬,由金翎閣出發,北上戰場。
第二日全城搜捕,無果。
第三日正午,城中被封的普濟藥堂,突然大敞店門,廖施吊在大堂之中,縊斃。
同是消息傳進皇宮和金翎閣,城中戒備不解,搜捕曲連觴。
“娘親,你什麼時候學會的騎馬?跟老爹學的?”
四人趕了一天的路,直到人困馬乏才停了下來,借了一戶農戶的院落,休整一夜。試想此時就算白子鈺不停晝夜趕路,應該也才到潁州而已,就算急攻急打,最快也是明日之事。
雲星給了農戶一些錢,讓農戶幫忙做了幾道菜送過來。
“你個丫頭,小看娘親了吧。”薑夫人今日退去了錦衣華服,換上一身粗布麻衣。不光薑夫人,薑暮曉幾人也是一身粗布衣的打扮,以免太過引人注目。雲星更甚,讓維叔特意做了一張人皮麵具粘在臉上,比起另外三人,他可是常在外麵走動,又有一張俊逸無比的容顏,讓人見之莫忘。
不過就算穿上粗布的衣著,就憑幾人白的透光的樣貌和氣質,也能看出這四人並非普通人。
“娘沒認識你爹之前,就是山中的醫女,又逢戰亂總是換不同的居所,自然而然也就學會的騎馬。說到底,都是生活所迫。”
薑暮曉扁扁嘴,“本來還想娘會和我一樣,是被帶著的那個,丟人。”
“還不是你偷懶。”雲星端了做好的飯菜進來,“一個月你能有三天是用功學武就不錯了,還得一天學武,一天學騎馬,一天學弩箭,哪個你能精通。”
“你別說,我老姐可有一樣精通了。”暮青端著剩下的兩道菜進來,很是不給薑暮曉麵子,“小軒教弩箭,老姐可是學會了指哪就打偏的本事,原本我們還能在靶場給老姐加油打氣,現在可都不敢去了,怕被射成篩子。”
一室哄笑,連被調侃的薑暮曉,也是笑著抓起暖炕上的靠枕打暮青。
“好了好了。”薑夫人連忙阻攔,“攪起這麼大的灰,你倆還想不想吃飯了。”
打鬧的兩人這才停止了戰爭,乖乖坐下來吃飯。要說農家做的飯菜,讓他倆這種嘴都吃叼了的主,多少有些排斥。可是他倆是誰啊,薑暮曉原本生活在現代,剛開始工作的時候連吃一個月泡麵都不在話下的,不管多難以下咽,隻要能吃飽不被餓死,她就能吃下去。暮青呢,沒進金翎閣之前就是孤子,重新吃一吃粗茶淡飯也是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