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經過了兩日的奔波,不出雲星所料,幾人於第四日午後趕到了潁州城。在離潁州城最近的村鎮買了輛簡易馬車,將千裏駒都套上,遂才進城。
經過城門,雲星親自遞上了金翎閣的金玉令牌。
“金翎閣翎衛雲星,有要事求見鈺王殿下。”
守城官兵接過令牌,查看了一翻,“大人請隨我來。”
守城官兵將幾人領進城驛府,找到守城的將領回稟了一通,將雲星等人引給自己的上司,便離開了。
“急趕慢趕的來,沒想到到了見個人還這麼麻煩。”暮青牽著駕車的馬匹,不耐煩的嘟囔。
走在最前帶路的將領聽聞,解釋道,“大人誤會了,並不是末將有意阻撓。大人有所不知,潁州城一役打的並不輕鬆,鈺王殿下也是深受重傷在將軍府靜心修養,王爺現在是否能見幾位,還要看通報之後的結果末將先帶幾位到將軍府。”
“小白受傷了?他傷的重不重?”一直貓在馬車裏的薑暮曉從車窗探出了腦袋,將帶路的將領驚了一跳,“我們就是來給白子鈺看病的,耽誤不得,你休得再帶著我們磨蹭。”
”瞧病的?“守城將領的眼睛呼的閃了閃,遂的又警覺起來,“八百裏加急的戰報才剛剛送出,幾位怎麼就來給殿下瞧病了,幾位真是奉旨前來的?”
“鈺王殿下的身體本就有舊疾,我等本是與鈺王一並奉旨前來,隻因殿下心係前線戰況,等不急我們的腳程,才先一步日夜不停的趕來。派我兩人一路互送醫女,我們才在路上多耗了幾日,耽誤了殿下的醫治。”
“聽見了沒!還不帶我們去見白子鈺!”
將領皺眉,這女子與鈺王殿下什麼關係,小小的醫女,好沒教養。金翎閣的金玉令牌造不了假,他也不好不信,抬眼鄙夷的看向薑暮曉,“你真的會瞧病?”
“我不會,我師傅會。”薑暮曉回手指指馬車裏,示意馬車裏還有人。
將領還是有所懷疑,“太醫院還有醫女?派醫女來給王爺瞧病怕是不妥吧?”
薑暮曉抽氣,這人怎麼突然如此疑心。挽袖子就要下車與他理論。
“曉曉。”
薑夫人在馬車裏輕斥了一聲,薑暮曉隻得乖乖的坐了回去。
薑夫人推開馬車門,被暮青攙扶著走出馬車。
“妾身孟生草,是金翎閣的醫女,追隨薑閣主多年,最懂外力所傷之症。將軍明白,醫者最看專治,並不看男女。”
幾經周轉,幾人終於是進了將軍府。
“墨跡半天,還不如把他也打暈丟路邊算了,我們直接自己來。”薑暮曉翻著白眼,抱胸走在暮青身邊。
他們這次換馬車進城,也是因為在半路截下了向京城送捷報的信兵,藥暈丟在了馬車裏。按他們的計劃,這捷報還要重新書寫,再多添上幾筆才可以送進京城。
幾人將馬車交給將軍府的下人,也不說明馬車中還有個昏死的活人,便跟著出門相迎的王將軍進了將軍府後院。
“夫人莫怪,在下帶的兵將並沒有見過幾位,有所懷疑也是他的本職,畢竟王爺貴體之軀,我們不好草率。”
“將軍說的事,這丫頭也是被我寵壞了,將軍不必將小女說的話放在心上。不知道殿下的身體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