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姑姑。”薑暮曉被曲連觴指揮的給她拿出一身新的衣裳，殷勤的呈給曲連觴，“下次去帶著我唄。”
“你？”曲連觴上下大量了一番薑暮曉，又瞧了薑夫人一眼，“算了，你要有什麼好歹，我還不被你娘活寡了，你消停談情說愛去。”
薑暮曉皺鼻子，隨後眼珠子一轉，“你不帶我去，我就纏著白子鈺帶我去。”
薑暮曉挑挑眉，“我現在就去跟他說嘍。”
“老的不正經，小的也不聽話。”薑夫人從荷包裏又掏出一個白瓷罐兒，清脆的一聲放在桌子上，眼皮抬都不抬，“晚上自己再上一次藥，小心留疤以後沒男人願意碰你。”
“呸！”曲連觴淬了一口，卻不見有多生氣，“老娘賣藝不賣身。”
起身，抻了個懶腰。孟生草的藥確實不錯，身上的傷口處都涼颼颼的，半點感覺不到疼。
抓起換下來的衣衫，跟著母女倆出門，隨手丟給了候在門外的婢女，“拿去燒了，下去不許胡說。”
“曲夫人。”王將軍上下大量了一番曲連觴，“你傷哪了。”
王將軍之前絞盡腦汁的想了一陣，終於想出去王姑的稱呼冠在曲連觴頭上，曲連觴實在是不喜歡這個稱呼，索性吃個虧，就讓這幫糙漢子叫自己夫人好了。
“沒事兒，就點皮外傷，被他們出去小題大做的。”曲連觴嘴角上挑，兩手招呼在來不及躲的暮青臉上，“小暮青，胖小子，想曲姑姑沒？”
“想，想。”暮青想躲，結果曲連觴已經換拍為擰，別說跑，想說個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隻得可憐巴巴的招手求救。
“放開！”薑暮曉伸手搬曲連觴的雙手。
小弟可是隻能她欺負的，別人，想都別想。
薑夫人都懶得瞅這三個人，“潁州密林山裏有長毛野怪，將軍可有所耳聞？”
“這個。”王將軍擰緊眉頭，“曲夫人碰到那野怪了？”
“你知道？”曲連觴聽聞，放開了臉上已經揉出了紅印子的暮青，“說說看，那是什麼玩應？”
“我也是聽聞。”
王將軍伸手，請眾位回前廳詳敘。北方寒冷，站在廊下，可不是談話的好地方。
眾人回了前廳，炭盆已經支起來了，上麵架了些豬肉野雀，烤的滋滋冒油。
薑暮曉眯眼給暮青使眼色——去，那半隻野雞呢，一塊兒烤上。
暮青挪過來，將還藏在衣袖裏的野雞肉塞到薑暮曉手裏，要不是剛剛為了護這塊肉，他能被曲連觴捏扁揉圓。
“要吃自己烤。”
暮青的聲音不大，不過足以引起前麵幾人的注意，回頭看過來。
薑暮曉的臉皮厚度也是有限的，耳朵根一熱，笑笑，“要吃嗎？我烤給你們吃。”
幾人全當沒看見，倒是曲連觴給薑暮曉麵子，“丫頭，出去讓人找兩穗玉米來，一塊兒烤上。”
“好嘞！”薑暮曉很好說話的答應下來，回頭瞪暮青——還不快去！
“曲夫人，你今天可是撞上長毛怪了？”
曲連觴點頭，特意強調道，“兩隻。”
王將軍笑了，“難怪夫人巾幗之姿還會受傷回來。我聽聞之前碰到過長毛怪的，都沒有活著回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