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梆梆梆。”
“鈺兒怎麼了嗎?”薑夫人見白菲站在門口扣門沒有進來,以為是剛剛白子鈺受了涼,連忙問道。
白菲走進來,“主子說,他知道廖施兒子的下落,也許可以通過他找到雲笙大人。”
“對啊,瞧我這腦子。”曲連殤伸手一拍額頭,扭過身道,“怎麼把廖本傑給忘了,你現在就去錢莊找人手,去把廖本傑抓過來,說不準還真能在他那找到雲笙。”
白菲應下就離開去找人了。
“曲姑姑,這廖本傑在哪啊?聽你的意思,他好像被你和白子鈺扣在手裏。”薑暮曉好奇的問。然而一顆懸著的心並沒有因此而放下。
“說來也巧,這廖本傑是廖施的獨子。廖施身為文官,雖然掌管著隸屬軍事的樞密院,確實不會武功的,自己空有一腔報國的心又力所不能及,所以他從小就培養自己這個兒子成為一名武將,後來大金來犯,他也跟著上了戰場,卻不幸身受重傷埋在死人堆裏,那是白輕舞和白子鈺也在征戰沙場,我就多了句嘴,讓他們關照一下這個孩子,也就有了白子鈺從死人堆裏把他挖出來的事情。因他傷重,軍隊裏的軍醫根本救不活他,白子鈺就帶著他回了蝶骨療傷。後來命是保住了,卻落了個雙腿殘廢的下場,白子鈺那小子心善,把人直接就留在了身邊,做一茶樓的掌櫃,就在汝州,離得也不算遠,快馬加鞭今天晚上就能有結果。”
曲連殤一口氣說了這麼多,拍了拍胸口,“你們放心,廖施就算不跟我一條心,也是心心念念自己這個兒子的,隻要他人還在,我們就能找到雲笙。我的媽呀,良心好受多了。”
“你別高興的太早,若是雲笙少了一根寒毛,我定十倍還報在你身上!”
薑夫人沒好氣的瞪了曲連殤一眼,“一天天別的本事沒有,惹是生非誰都比不過你。”
“你也別竟說我的不是,我這次惹得事情是挺大,不過你發沒發現,我除掉的官員,不是黨附秦檜的,就是這些年無所作為搜刮民脂的敗類,當年阻撓白輕舞進宮封妃的人中,忠臣良將我可一個沒動。”曲連殤抖抖身上的紅紗,細眉挑出一抹華麗的弧度,幾人之中,也就隻有她還不怕冷的穿著大紅羅紗。她這麼一抖衣服,坐在旁邊的薑暮曉連忙挪開,躲避衣衫呼起的冷風。
“你厲害。”薑夫人沒好氣的瞥了她一眼,“你厲害還需要我跟百裏給你擦屁股。”
曲連殤摸摸耳垂,“我又沒說讓你們打點,就憑趙構,我去他麵前晃晃,他都夠嗆抓得住我。”
“好啊,雲星,你現在就押著她回臨安府,直接送到大殿上去,我看她怎麼逃。”薑夫人聲音清冷,語氣中帶著不滿。
曲連殤雖年過四十,確是沒皮沒臉慣了,見薑夫人真的動了氣,連忙堆笑道,“哎呀,我想薑百裏他現在都把頂替我的女囚處死回稟宮中了,我這會兒再進宮,不是給他添亂嘛。你消消氣,我保證以後再想做什麼事,一定先跟你們商量。”
曲連殤起身,親自給薑夫人填了杯熱茶。她與薑夫人相交多年,自是知道她的脾氣的,真將她惹急了,雖說不會做出將自己押解進宮的事情,但難保她不會將自己關進金翎閣的暗羽地牢,她可受不了那種死氣沉沉的地牢,沒人說話不說,太過陰冷也不利於她保養。她的美貌,可是比命都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