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場之上唯利是圖很常見,我拿了你的好處,我再給你你需要的便利,但是下官真的保證,沒有因為收受賄賂錯判一件冤假錯案。”對於這一點,孫奎如倒是說的義正言辭,不覺的讓對麵的三人直挑眉。
“你的意思是,這個尋仇的人不可能是你辦過的案件中的哪個相關人。”還是雲笙最先打破了這種尷尬的氣氛。
“既然已經說開了,你就不要再有什麼隱瞞。現在狀告你的百姓已經快將衙門的門檻踩爛了,這件事不說清楚,我們完全可以再給你定一個殺妻之罪,我想你身上的罪責,多一個少一個,也沒什麼關係。”
“你!”孫奎如抬頭,看向一臉雲淡風輕的雲笙,“沒想到啊,金翎閣的辦案效率原來都是這麼來的,朝廷還道金翎閣的翎衛各個神勇聰敏,原來也不過是沽名釣譽。”
“詞用的不錯,看來確實不像買來的官。”
“我孫奎如,承認貪,承認放縱兒子在城內胡作非為,我犯過的事,我都承認,無中生有的,憑什麼讓我認,我的官,是前朝就科考得來的!”相比之前的唯唯諾諾,此時的孫奎如,就如同打了雞血一般,恨不得上去跟雲笙鬥上一鬥。可是看在雲星可暮青眼中,都隻是不屑的冷笑。
收受賄賂算什麼,隻要他手中的財產夠數,悉數給朝廷補上就行,最多判個一年半載,沒什麼事也就放了。他兒子在城中鬧得雞飛狗跳,無外乎也就置個他作亂市井的罪,就算孫奎如不撈他,最多三五年,也是會放出來的。就靠孫奎如這些年的府尹之職做下來,十七年啊,十七年夠他將上下的關係打通的滴水不漏,隨便誰幫他一把,就算不在朝為官,做一方商賈,也能讓他混的風生水起。所以他沒什麼好怕的。
現在雲笙有想將他夫人的死掛在他頭上的心,這件事才是他最怕的。大宋律法,過失殺人都有情可原有可能可以免除死罪。可是無緣無故殺了自己的結發妻子,雲笙再在罪狀上多少填上兩筆,他的死罪,可是坐實的連翻盤的機會都沒有。
什麼狗屁自己的罪責認,不是自己犯過的事不忍,說的義正言辭。可說到底,還不是因為怕死。
也是因為這個怕死,他才能眼睜睜放著自己夫人的死活不管,事情過了這麼久,劫匪沒再找上門來,他也沒有去尋自己妻子屍首的心。
“行了,想活命就跟我們好好合作,不然我現在都可以送你去見閻王。”
“星哥,是協助破案,不是合作。”暮青有意解釋道,結果被雲星一記眼刀嚇了回去。
嚇唬過了人,又有雲星的出言相保,不用雲笙再多費什麼口舌,這孫奎如,也自然該知道隻有抓住了他口中這名劫匪,才能洗脫他這一件冤屈。若他口中的事情是無中生有,那麼這斷手的罪責,也隻能落在他自己的頭上。
“說吧。”雲星說道。
孫奎如喘著粗氣,眼睛因為過度的緊張,充血還沒有退下去。
“我想見師爺。”
“為什麼,給我個理由。”雲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