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時分,沒有什麼結果的雲笙暮青兩人回府,簡單用了口飯,聽說大家都在牢房,便沒有回房休息,直接前往牢房與雲星他們會合。
審訊室內,白子鈺和薑暮曉並沒有動用任何刑具,隻是將孫銘綁上刑枷,兩人有一句沒一句聊著,很少搭理一臉驚恐作態的孫銘。
“哥,你說十二陰陽經這麼厲害,怎麼就流到鄧州府衙了呢,你說對麵那個小子知不知道?”
薑暮曉都沒有正眼瞧上孫銘一眼,可兩人談論的十二陰陽經的話題,確實一句都沒有落得傳進了孫銘耳中。
“你問我我怎麼知道,要不你問問他?”
白子鈺有意瞥了孫銘一眼,算是給了他一個招供的機會。
“我知道!我知道!”孫銘此時也是沒了吵鬧的氣焰,看架勢,恨不得白子鈺與薑暮曉不問,他都會將知道的一切事無巨細的告訴兩人。
“這個是襄陽府的博弈大人給我爹的,還有這些。”孫銘扭頭探了探,“這一屋子的刑具都是博弈大人提供的,我跟我爹不知道這是地方衙門不能擅自使用的,還以為是他自己研究出來的呢。”
“這麼說,博弈將這些刑具送給孫奎如的時候,你也在場?”白子鈺問道。
“在。”孫銘如搗蒜的點頭,“下了年席他給我爹看的這些,也就去年的事。王爺,我偶爾也提我爹管一下牢房,我保證這些刑具還沒有使用過,都是新的,不信您驗,絕對沒粘過血,那個藥也沒用過,都是滿瓶的,我前兩天還看過呢。”
白子鈺笑了笑,“你倒是提你爹操心。”
孫銘氣焰弱了下來,“我知道我跟我爹這次的罪責逃不過,我爹是貪,但是他對犯人,從來不會使用刑法之外的刑具,這些東西,無外乎就是博弈大人他想害我爹,就算是官職相同,他官在襄陽府,地界兒就比我爹高上一級,送的禮我爹不可能拒絕,所以隻能不用,省的被人抓住把柄。”
說著,孫銘有意看了一眼擺成一排的刑具,似乎對這些東西還有忌諱,怕對麵的兩人會使用在自己身上。
“你母親被人殺害了,你可知道?”白子鈺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什麼?”孫銘驚訝的說道,“我娘不是回娘家了嗎?什麼時候的事?昨天嗎?”
薑暮曉不懂審訊的技巧,正巧桌案上有筆墨,聽白子鈺這麼問,便執筆歪歪扭扭的在紙上寫到。
你什麼意思?
“聽著。”白子鈺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應該半個月之前就死了,你爹從來沒跟你提起來過?自己母親這麼久沒回來,你也沒過問過?”
白子鈺一連兩個問題,問的孫銘目光直躲,“我與我娘,並不親。而且她與我爹總是生氣,回娘家是常有的事,我也不曾在意過。比說走了沒到一個月,就是兩個月的時間,她也走過。”
“知道這一次是因為什麼嗎?”
孫銘搖搖頭,“不清楚,平日裏我很少在府上,都是在外麵跟朋友遊逛。”
“孫富跟你什麼關係?”白子鈺並沒有過深的追究他的家務事,則是換了個話題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