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薑暮曉放下手中的狼毫毛筆,“我雖然是貼身保護懿安,不過我也清楚,既然凶手這一次沒有對懿安下殺手,下一次會再在懿安身上動腦筋的可能性也很小。懿安她隻是個郡主,充其量和親的事情若成,會被陛下給個公主的身份。可說到底,殺了懿安,根本不會對陛下的國本有什麼影響。爹你先別說我又胡亂梳理國政根本啊!”
薑暮曉伸手打斷薑百裏正要教訓她又在隨意議論朝政的話,接著說道。
“爹,你心裏比我還明白,這凶手若是抓不住再動手,必然也會衝著陛下太子白子鈺下手,再不濟,選擇信王也不會選懿安下手啊,殺了懿安,除了會讓太子失意一陣,便不會有更多的作用了。懿安這一次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放心,那是星星心尖兒上的人,我會照顧的很好的。”
“就算如此你也要注意安全,倒時我會讓薑留穗跟著你,還有白子鈺身邊的人,你也給我安生些,切不可惹出事端來。”
“知道啦知道啦,我您還不放心,把握當暮青了嗎,每日竟是惹事生非。”
此時正被雲笙叫著集合的暮青,鼻子一陣細癢,驚天地泣鬼神的打了個噴嚏。
暮青揉揉鼻子,想是誰在背後說他的壞話。
七日後,巳時剛到,陛下身邊的羽林衛總領帶頭,搖著象征皇家的金幡騎馬走在最前,為後麵陛下的馬車開路。
此次出行,高宗顯現的比哪一次都要焦急。放在不知道緣由的官員眼裏,隻當是陛下不想再大金使臣的麵前失了我朝的威嚴。而在薑百裏這種朝中眾臣眼中,陛下這一次是急著出宮避險,因為七天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不管是宮中的羽林衛還是陛下身邊的暗衛,後期更是雲笙帶領著所有金翎衛秘密進宮,也已然沒有查到刺殺懿安郡主的凶手的蹤跡。仿佛此人在刺傷懿安郡主之後,人間蒸發了一般。
高宗此次之行,如以往一般,身邊跟著信王和鈺親王兩個王爺,一些親近的重臣也都帶著,尤其是朝臣家中善騎射的公子少爺,最是不能落了身影。唯一與以往不同的是,一向在宮外用以貼身保護陛下安危的金翎衛,卻無一人跟隨。當然,也不排除翎衛會暗中保護的可能性。但是有一點是明確的,陛下這一次,確實是沒有讓薑百裏跟著,而是將他留在了京城,幫助太子處理政務。
至於薑百裏的女兒薑暮曉,此時則是第一次參與到春獵當中。身份,便是以未來鈺親王妃的身份,與懿安同乘一輛馬車。
至於為什麼,便沒有人知道了,隻當兩人年紀相仿,身份相近,薑暮曉還未正式冊封鈺親王妃,自然與白子鈺還是要保持些距離的,與懿安同乘一車,誰倒是也說不出什麼不是來。
薑暮曉坐在馬車中,與這次帶在身邊的穗兒一起剝著花生吃。當然,兩人是一起剝的,吃的卻隻有薑暮曉一人。隻有薑暮曉將花生仁塞到穗兒嘴邊上時,穗兒才敢吃。
“星星說了,你不能受風,總歪著頭看外麵也不好,會抻到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