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們去湊個熱鬧唄。”
薑暮曉狗腿的縮回頭,看向身後在記步搖樣式的白子鈺。
“胸口碎大石,沒什麼好看的。”白子鈺撩開車簾,往人群的方向看過去。
“去嘛去嘛,不好看我們再走,反正現在離正午還早著呢。”薑暮曉真的是最近被關的無聊了,她愛熱鬧,但是人擠人的場合,平日裏她是不願意去的。
白子鈺也發現了這一點,“走吧,順便問問念兒要不要過去看。”
薑暮曉欣喜不已,沒等車夫放好腳凳,便跳下了馬車,去後麵跟著的馬車找田念兒。
白子鈺則是讓車夫買下了小攤上所有的飾品,等回到府上讓兩個丫頭隨意挑,挑到喜歡的,他再命人去按著樣式打造。
三人的衣裝樣貌皆是不俗,現在正值新春,街上人來人往的百姓也多,即便在人群中,三人也是耀眼的。就比如到了賣藝雜耍的人群外圍,也有百姓自覺地給幾人讓出了一條路來。這樣水潤的樣貌,這樣精致的衣物,即便身邊沒有跟著下人,大家也知道此三人的出身畢竟不簡單,可不是他們尋常老百姓能招惹的起的。
既然有人讓路,薑暮曉和田念兒自然樂意,兩個女人手挽著手站在前麵,因為是新媳婦,薑暮曉自然是一身大紅色的大氅,田念兒則是一身水紅色的小襖,大家都是眼明的人,一眼就能看出薑暮曉的嫁了人的,而旁邊的田念兒,還是未出閣的丫頭。至於白子鈺,則是一身象牙白的皮毛大氅,胸前的位置,甚至真的裝飾的一串象牙珠子,以及一串小一些的亮銀珠子。一件大氅白的太耀眼,又太過名貴,惹得周遭的百姓都不敢挨在白子鈺身邊,生怕髒了這人的衣物,賠的自己傾家蕩產都賠不起。
“還真是胸口碎大石。”薑暮曉的興致弱了幾分,剛剛坐在馬車中有人群擋著,並沒有發現究竟是表演些什麼,所以白子鈺跟她說的胸口碎大石,她還沒有完全相信。
大新年的,因為表演這個再鬧出人命,該多晦氣。
薑暮曉的說話聲音不大,不過剛剛吆喝的壯漢似乎是會讀唇語的,幾人進來之後,因為衣著太過耀眼,隨意一雙眼睛一直在幾位看客的身上來回大量的。
“這位夫人莫急,胸口碎大石隻是熱身而已。”
說話的男子身材壯碩,雖說臨安府的冬季不冷,但是這隻是相對而言。看眼前壯漢身上單薄的一層衣物,薑暮曉都感覺自己在替他顫抖。
眼前的男子,身高絕對高於六尺,薑暮曉來回打量了一下,他甚至要比身後的白子鈺還要略高上一些,要知道臨安府不比北部,男人的身高五尺三寸的都大有人在,白子鈺個子高,薑暮曉也全當他基因好,外加從小到大被喂的好。男子皮膚黝黑,胸口敞開的位置能明顯的看到胸肌的線條,雖說長相普通了些,但放在尋常女子的眼中,也是樂意迷倒一片姑娘的。
看說話的語氣和樣貌,明顯的北方人。
薑暮曉眼皮一挑,“還有什麼節目?”
壯漢笑了笑,開始和薑暮曉打馬虎眼,“夫人若是留下來看,必定不會讓夫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