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暮曉坐馬車的時候,不消片刻就會迷糊,即便不會被搖睡著,也會迷迷糊糊的可以任人擺布。白子鈺將薑暮曉歪倒下去的身子扶正,讓她假寐的更舒服些。
也虧薑暮曉是這樣,倒也少了讓她聽到外麵的緋言緋語,省的她生氣。
白子鈺掀開車窗,“雲笙。”
雲笙聞言,騎馬原地跺了幾步,與白子鈺並行。
“派人將整條街的東西路口都堵上,這條街沒有胡同,堵人應該不難。”
雲笙雙眼一亮,“虧你想的出來。”
“彼此彼此。我原本是不想這麼做的,現在他們得罪了我的王妃,我自然要替她討回個公道。”
“啊?”薑暮曉模糊的聽到王妃兩個字,以為是白子鈺在叫自己,揉揉眼睛應了一聲。
“沒事,你接著睡吧。”白子鈺扭頭安撫道。
雲笙的速度不慢,白子鈺剛剛說了想法,他便想明白了白子鈺究竟是想做什麼。還有在外巡視的藍翎衛在,很快的,分為兩頭前去部署的雲嶺雲勳便趕了回來,同時,雲笙也讓隊伍停了下來。薑暮曉被白子鈺留在馬車裏呼呼大睡,自己則是下了馬車。
“剛剛是誰在背後議論,說我的王妃是紅顏禍水?嗯?”白子鈺負手而立,一句話是帶著內力傳出去的,感覺聲音不大,確是可以讓在場的百姓清清楚楚聽清他說的是什麼。
薑暮曉本來就沒睡著,舔舔嘴唇爬起來,被馬車有節奏的搖晃的頭暈,有些不在狀態。隻是聽到白子鈺又在提自己,確是沒有聽清他說的是什麼。
“嗯?”白子鈺提高聲調,又問了一遍。隻是這一次,原本吵吵鬧鬧的人群,就再沒有人敢說些什麼了。
“你,過來。”白子鈺嘴唇微挑,指向人群中一個高瘦的男人。
男人被白子鈺點到名,一時間驚嚇的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生怕白子鈺殺雞儆猴,先拿他動了刀。
白子鈺沒說話,自然有雲嶺配合他,上前將高瘦的男人提拎出來。
“鈺王饒命,小人嘴賤,小人再也不敢了。”高瘦的男子被雲嶺拽著,雙腿早已經嚇得沒有了力氣,沒走出兩步,就跌倒在地,而衣領子,還被雲嶺抓著不放。他就保持著這種滑稽的樣子,想方設法的給白子鈺磕頭求情。
“你口中傳的話,會從誰那裏聽來的?還是本身就是你在胡編亂造?”白子鈺冷冷的說道。
高瘦的男子一愣,瞬間明白過來,身子微微側後,去找尋自己聽到流言的源頭。
“王爺,就是他,就是他,我剛剛就是從他那裏聽來的!”
被點到名字的中年壯碩男人也被嚇得不輕,被點到之後,就在人群中給白子鈺跪了下來,“小的愚鈍,我……我是從她那裏聽到的,這個長舌婦,滿嘴的就是胡言論語嚼舌根。”
“殿下啊,民婦冤枉啊,民婦也是聽別人提起才說的,是他,是他說給我聽的。”
白子鈺本來以為要多耗些時間才可以有這樣的效果,沒想到從第一個人開始,就想排列整齊的書架一般,一個倒下,一個接一個,都不得幸免。況且,書架倒塌是一個推一個,這個可是成放射性的樣子展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