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躲在一旁看戲的白淼,也不禁有些看不下去了,扯了扯身邊白菲的衣袖。
“菲姐,差不多了吧,在這麼下去,沒等我們有機會審問,這人都變成白骨了。”
白菲還似往常的淡定,淺笑吟吟,“放心,還沒到主母要求的時間,不會死人。”
“可是……”白淼嫌棄的撇撇嘴巴,“這比殺豬的聲音還難聽啊。”
白菲一臉鄙視,“你見過殺豬?”
“沒,沒有。”
“沒有還費什麼話!”
白淼噘嘴,懊惱自己白白撿了一頓罵,掏出沙漏擺在麵前的廊椅上,靜等沙漏中的細紗全部落光。當最後一粒沙落盡,白菲的拍手聲清晰的落在眾名護衛的耳中。木槽之下還是陣陣的鬼哭狼嚎,兩名護衛跳下木槽閃開,其餘人手中的繩索則一齊抓緊,將木槽挪開。
水中的四人,已經滿身滿臉的泥漿,外加皮膚整塊的紅腫,如同被燙傷了一般,有些地方經不住抓撓磕碰,已經潰爛滲出血液。幾人見頭頂的蓋子消失,慌不擇路,紛紛跳出水坑打算逃離,遂不知頭頂已經有一張金絲大網打開,將四人牢牢地罩在了網下,網口一收,網子中的四人撞了個滿懷,皮膚在與鋒利的金絲網接觸的同時,皮膚被勒出一道道血痕。掙紮了片刻,見沒有了再逃脫的可能,一個個忍者周身的疼痛,老老實實呆在了網中,也不再向之前一樣嚎叫。
握著網的幾個人,嫌棄的丟開手中的網繩,打算先行離開去仔細清洗一番,卻被其他的護衛壞心眼的攔下,稱還要將這四人抬給王妃去看,既然幾人已經沾了手,不防在將人抬去王妃那裏。
“抓到幾個啊?”薑暮曉已經吃飽喝足,見白菲和白淼笑嗬嗬的走過來,就知道事情成了。
“回稟主母,抓住了四個,相當狼狽。”白淼喜笑顏開的搶著說道。
就這幾個貨色,即便薑暮曉不折騰這些,他們也會輕鬆的將人逮捕,差就差在,大理細作以為白子鈺不在,便嘀咕了王府的守衛。若是換做陛下賞賜的護衛,自然是沒什麼能力,可是鈺親王府卻不然。這裏除了白子鈺從蝶穀帶來的白菲等人,剩下的護衛,也是這些年白子鈺在軍中精挑細選回來的人,哪個不是有功夫有身手的,再經過白子鈺和白菲等人的一番調教,不說以一當百吧,以一當十總是可以的。
現在薑暮曉弄出了這麼個動靜,之後將人大張旗鼓的送到金翎閣,不光能出一口惡氣,關鍵是能好好惡心這些大理細作一番。
“主母,您要提審這四人嗎?”白淼要比其他蝶穀的女衛活潑的多,彼時還沒從剛剛的興奮勁裏出來,笑嗬嗬的問薑暮曉。
“不用。”薑暮曉嫌棄的抽抽鼻子,直接關起來,等金翎閣那邊的事情了了,直接給我老爹送過去。
好家夥,這些人何時泡過泔水沾過金汁的,她薑暮曉可剛剛吃飽飯,休想讓她此時見這幾個臭人。
薑暮曉給這幾個大理細作準備的,第一道就是一大木槽的泔水,還多少漚了些雪隱的池中物,第二道,則就是自己辛辛苦苦調配出來的酸液,與泔水相溶,不光會讓他們皮膚刺痛變得脆弱,還會讓他們有一種置身於熱水中的舒爽感,經久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