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子監太學死了人,又還不是尋常百姓家的學子,這件事,即便有些人一門心思的不想鬧大,但還是必須第一時間向京城稟報。
太學府的客房,都已經重新修繕,基本都是一間一間的小隔間,讓王爺住,著實是委屈了。離國子監太學不遠的豐臨客棧,丁大人前一日便為白子鈺一行人訂好了上房。
“你們說,這孔真能跑到哪去?”
薑暮曉坐在窗邊,一手托著腮問向好像全不把這件事情放在眼裏的白子鈺。
“我要是能知道,也不至於現在在這裏等消息了。”白子鈺走到薑暮曉的身邊,“看什麼呢?”
“沒什麼,就是煩,你說咱們是不是被詛咒了,到哪那死人。”
“瞎說什麼。”白子鈺不客氣的按上薑暮曉的腦袋,以是她說錯話的懲罰。
薑暮曉全不把白子鈺欺負自己的動作放在心上,眼睛是盯著樓下的商販看,思緒卻全部在此。
“你覺不覺得丁軍卓很可疑?你有沒有發現,他好像對仲憲之的死毫不在意,平民百姓家的學子若是在皇家學堂出了事,他都有可能受到降職的處罰,何況還是太中大夫家的公子,死的這般慘,別的不說,若查不出個所以然來,仲大人還不死揪著他不放。”
“然後呢?”白子鈺站到窗邊,轉身看向薑暮曉。那種樣子,就跟他其實什麼都知道,就是想聽一聽練就一下薑暮曉的思考能力一般,讓人看著實在不爽。
“你是不是發現什麼了?”薑暮曉懷疑的眯眼看向白子鈺。
“沒有,隻是和你的想法差不多,所以我讓暮青悄悄去跟著丁軍卓了。隻不過,我的想法是肯定,而不是有可能。”白子鈺笑道,“事情才剛剛發生,現在肯定是最容易發現蛛絲馬跡的時候,我不便出馬,所以隻能勞累一下暮青,希望他能給咱們帶回來些消息。至於我帶來的其他人,丁軍卓也都熟識了,現在又是以護衛太子府安全的名義留在太學府,人手有限,他們隻適合在太學府盯著,以防哪個心裏有鬼的跑出去,至於有沒有小動作,還得等雲笙帶人來。”
“不好意思啊,讓你失望了。”
白子鈺輕笑,其實他早就發現門口有人在偷聽,隻不過一直守在門外的手下沒有驚動,他便猜到,來的必定是自己人。
雲星推門進來,身後還跟著雲虹。
“嶽父大人不會就派了你們兩個來吧?”
“怎麼,瞧不上我們兩個啊。雲虹,咱們走,這種案子爺我還不願意接呢。”說著,雲星扭頭便要離開。
“吃錯藥啦!哥,毒暈他!”薑暮曉看著雲星這幅欠揍的嘴臉,若是不懟回去,感覺都對不起雲星不辭辛苦的跑這一趟。
白子鈺攔下張牙舞爪就要撲過去的薑暮曉,“說真的,就你們兩個?”
“人手不夠嗎?”雲星衝著薑暮曉抖了抖手中的食盒,才算安撫了想胡鬧的薑暮曉,“來人說是太中大夫家的公子被人所害,這種案子我想錢塘府衙應該也可以了解,若真是棘手,我們現在就可以回去調派人手,不過即便是來人了,也不會很多。你知道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金翎閣折損嚴重,現在有剛剛出了正月,堆積下來的政務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