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後還有主使?”暮青反應了片刻,恍然大悟,“對啊,不然他一個衙役,何以會對大金送來的伶人下手,可是我們現在還不知道他為什麼會要蘭菀的性命。”
“這個就要看看從他的住處能不能查到些什麼了。”白子鈺看著前麵帶路的蕭遠停在一間房門前,拔刀落了房門上的鎖。
臨安府衙衙役的房間,雖然也是一人一間,確是比金翎閣的翎衛差了許多,房間不大,一桌一椅一櫃一床,其他的,看與桌椅的顏色相異,應該是自己後期自己所設的。暮青和蕭遠分開尋找,這麼個不大的房間,找起來應該不難。
而白子鈺也是站在門口沒有動,像這種找東西的活計,隻要有人代勞,他總是不願意出手的。白子鈺站在門口,打量著整間房間的每一個角落,隻要是能看到的,連床鋪柱子上的裂紋他都沒有錯過。
“暮青,床鋪下方右邊的地方,有一塊切痕,你看能不能打開。”白子鈺開口道。
暮青和蕭遠連忙回頭,看向白子鈺若說的地方。果然,雕刻這花紋的木床底部,確實是有一處與花紋不相符的痕跡,看樣子就像一個抽屜一般,隻是沒有把手的位置。
暮青抽出隨身帶的柳葉刀上前,跪在床邊摸索了一通,見沒有機關便將柳葉刀伸進了裂痕,輕輕外掀的往外撬,如此在四麵試了幾次,真的將一塊方形的床板翹了出來,床板內側,是一塊黃金打造的令牌。
暮青將令牌抓出來,翻過來打量。
“感天。王筱是西遼皇太後的人!”暮青起身,將金牌遞給了走進來的白子鈺看,蕭遠原本是想避嫌的,但聽到感天的字眼,便好奇的也湊了過來。
“這些人都是厲害了,可以在臨安府四處安插人手。”
白子鈺將金牌卡在手心,“蕭遠,這件事我必須現在去宮中與陛下說明,王筱那邊,我希望能抓住活口。”
“這個自然,你不說我也會將他活捉,竟然將手都伸到了臨安府衙,這件事情臨安府衙也不能坐視不管,你放心,我想我應該能找到他的蹤跡。”
白子鈺點頭,臨安府衙中,蕭遠的能力和為人,是完全可以信的過的。
因為不能耽擱,白子鈺並沒有再去與虞允文打招呼,帶著暮青就出了臨安府衙。出了府衙,白子鈺又讓暮青先回金翎閣,將這件事告知薑百裏和雲笙,自己也是騎著馬一刻不敢耽擱的往皇宮的方向奔去。
白子鈺自從成了親心情大好,這件事也怨他大意了,太久沒有親力親為的關注臨安府各方的動向,到讓這群人鑽了空子,這次若不是製冰屬的甘福動了肮髒的心思,將蘭菀的屍身藏在冰窖之中行不軌之事,也不會在這個時候發現藏於冰窖之中半年之久的屍身,金翎閣也不會順藤摸瓜一步步調查。
試想如果半年前蘭菀的屍身被發現在冰河之中,最多也隻是會以為她與蔣五兒糾纏不清,最後被蔣五兒失手所殺,蔣五兒便將會成為這整件事情的替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