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去吧,雲笙和雲星是比我說話有分量,他們二人若是同意了,我便帶著你。”雲勳順勢將幼雅踢過來的皮球重新踢了回去,這個女人若是再說下去,他真容易破例將她帶在身邊,要真是如此,回去之後雲笙還不知道要給他多重的懲罰來讓他長記性。
幼雅抿住嘴唇,見雲勳一副距自己千裏之外的模樣,將手上翻了大半本的賬簿放在雲勳手中,真的扭頭又往周管家的臥房走去。
雲勳微微抬頭,眼皮上挑,看著幼雅站在門前停頓了一下,才伸手敲門的樣子,遂的心中總有種不是滋味的感覺。他一早想幼雅為什麼不直接跟雲笙白子鈺幾人求情,而是跑過來跟自己說了這麼多。眼下看見了,他才反應過來,就算幼雅表現在怎麼淡定,終歸是個年歲不大沒見過生死的女子,對麵的臥房,此時還有兩具沒抬走的屍身在呢。
雲勳懊惱的拍了下自己的額頭,怎麼剛才就沒有想到呢,總要讓她與自己在房中查找一番,找到她想要的,等到雲星將屍首運走,他再讓幼雅去尋雲笙才對。
眼下想那麼多也沒用,其他人都在院落中看管和安撫信王府的人,他自己查一間賬房本來就任務艱巨,現在可不是讓他可以浪費時間的時候。
“葵亥年四月初七,製冰署送冰,兩冰桶。葵亥年四月十一,製冰署送冰,兩冰桶……葵亥年六月初五,製冰署送冰,三冰桶。”
就是昨日,看來周管家和府醫身上壓製的冰塊,就出自這多來的一通冰塊。此頁記錄已經寫到了最後,並沒有書寫這三個冰桶是製冰署的何人送過來的,雲勳又向後麵翻了一頁。
蔣五兒!
怎麼可能!送冰的賬目,雖說之前也出現過蔣五兒的名字,可從昨日開始,蔣五兒就已經被關進了金翎閣,他怎麼可能有能耐出的了金翎閣的地牢還特意跑過來送冰。看來這個頂了蔣五兒名字的人,很有問題。
雲勳抓著賬本,跳下桌案,幾步就衝進了對麵的臥房。其他人還無所謂,趙琢一見雲勳手裏拿著賬簿衝了進來,一個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生怕是雲勳找到了他的什麼收受賄賂的把柄。
雲勳見趙琢還在場,便什麼也沒說,直接將賬簿遞到了雲笙手中。賬簿上清楚地標記著時間,雲笙一看便知。
“這就有趣了。”一旁的白子鈺也湊了過來,伸長脖子站在雲笙身邊扒看。
“信王,怕是你得罪了什麼人,有仇家殺上門來了呀。”
白子鈺扭頭,見趙琢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樣,不忘再給他填上一把火。“製冰署這個送冰的人,昨個就抓緊了金翎閣,怎麼可能給你的府邸送冰。”
白子鈺撇了撇床上兩具濕淋淋的屍身,“怎麼說你我同出一支,不管我瞧不瞧得上你,我總是該向著你這邊的,你現在若是還不願意說,便去我府上,有什麼一並說給我聽。”
趙琢因為送冰的淩人被掉了包的事情還沒反應過來,本來腦子便不好使,稀裏糊塗的,還覺得白子鈺的建議有道理,呆愣愣的衝著白子鈺點頭,之後才反應過來,臉色變得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