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的消息並不準確啊。”審訊室外麵已經有人氣的站不住了,一個個被本性冷靜的翎衛按住,而審訊室內的雲笙,跟外麵的吵嚷比起來,淡定的多。
“我既然敢將你帶回到金翎閣,你就應該清楚你的消息並不準確。說說看吧,給你消息的同伴,在哪出高就?”
季憐花麵色一滯,“大人,你看我都淪落成乞丐了,哪還能有人願意與我交好,說起來我當年還不如不跑了,住在牢房裏,也還能安穩的度過下半輩子,不至於日日為衣食發愁。”
“你跟我在這浪費時間,可是在拖延什麼?”雲笙並沒有按著季憐花的想法揪著這個問題問下去,季憐花到了這裏還跟他油嘴滑舌,他一個江湖中人,斷斷是不會怕在金翎閣受刑而不說實話,如此繞圈子,必定是在這裏拖延金翎閣的行動,好幫助某人,或者某事的完成。
雲笙如此說,也不全全是猜測到了,多少還有些試探的意味,以及用這種辦法收回外麵吵鬧的翎衛的注意力。說來,金翎閣的眾人還不清楚臨安府這幾日莫名其妙有人死去的事情,跑來這裏,也完全是因為太久沒有案子,所以對這個遲遲才被抓捕歸案的采花大盜好奇罷了。
區區采花大盜,又怎麼是雲笙的對手,眾人會在外麵吵嚷,完全是太過信任雲笙的能力的緣故。
“我想張老爺子的家中,一定有你想要的東西,你引我去他家看到屍首,為的便是讓我將屍身帶走,雖然我不明白你這麼做是為什麼,不過有一點,若是我講屍身帶走,必定也能引得張老太出門,屆時,你便有了進府找某樣東西的機會。采花大盜,武功一般,可這找東西和輕功的本事,怕是一點都不比江湖排的上名號的高手弱吧。”
聽到雲笙如此說,季憐花整個人都沉默了,一雙眼睛危險的盯著雲笙看了許久,隨後爽朗的笑了起來,與他陰柔俊美的相貌並不搭配。
“聰明,聰明!看來是我輸了,我認罪。”
季憐花收起笑容看向雲笙,“禍害良家婦女,打傷捕快逃跑,這些罪責加起來,也夠讓我在牢房中度過後半生了。現在當今陛下年歲見長,保不定過個連年便要大赦天下,就我這點罪行,很有可能便會重獲自由。大人,該將我送去臨安府衙了,就我這點罪責,還夠不上住你的暗羽地牢。”
“為什麼跟蹤我?”
“我可是逃犯,當然要時時刻刻注意捕快的動向,翎衛也一樣。”
“為什麼在張老爺子家附近?”
“趕巧兒了。”
“為什麼假裝乞丐?”
“窮途末路。”季憐花又恢複了之前嬉皮笑臉的狀態,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大人,我可是什麼都說了。”
“張老爺子家有什麼東西是你非要不可的?”
雲笙並不理會季憐花的油嘴滑舌,一雙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他看。
“哪有什麼東西,我說了我就是趕巧兒今日在這條街上乞討,被大人撞見,完全就是巧合,或者說我命不好。”
季憐花歎了口氣,“天要絕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