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他們願意做叛徒，是他們的事，你休想從我嘴裏套出一句話，有本事你就殺了我，我……”
“我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雲笙冷哼一聲，搶先說道，“這種話我日日都要聽上幾遍，想給自己壯膽，也換換法子，別以為我真的不敢殺你。”
雲笙鬆開手，向後退了一步，“暮青，把你的匕首給我。”
“好嘞！”暮青答的痛快，反應的更加痛快，帶著座椅向後靠去，一個翻身越過桌案，將腰間鑲嵌黑金石的匕首遞給雲笙。這匕首，是暮青傷好之後白子鈺送他的，可是讓暮青寶貝的很。
“笙哥，擦幹淨了還我。”
雲笙一手握上手柄，將匕首從刀鞘中抽出，刀鞘則直接留在了暮青的手中。手挽蓮花，匕首尖端已經紮在了九羽的下巴處。
“放心，白子鈺銀子多的花不完，若是擦不幹淨，讓他再送你一把便是。”
話音剛落，九羽便感覺有東西從自己的咽喉滑過，隨後脖頸處有濕潤的感覺，以及耳邊傳來呼呼的風聲，至於疼痛，他便會一點都沒有感覺到。
他想發出聲音，卻發現現在已經是不可能了。
雲笙一個甩手，將匕首背到身後，另一隻手觸碰上九羽的脖頸，收手時，手指上已經沾染上了絲絲血跡。
“以……你……”九羽雙目大睜，艱難的從口中發出聲響。
“現在知道怕，晚了。暮青，讓人進來將他拖出去喂狗，也好給他的同族看看，若不配合，便是這種下場。”
九羽還想說什麼，隻可惜現在的他一個字都發不出來，雙眼也越來越沉，最後看到暮青出了審訊室門的時候，便失去知覺什麼也不知道了。
“醒醒，醒醒！”
九羽不知道睡了多久，隻感覺自己的臉頰傳來火辣辣的痛感，遂的想睜開雙眼，卻感覺一個亮的晃眼的光打了下來，連忙用手遮在眼前。
“醒了就起來，我的事兒還多著呢，沒工夫在你身上浪費經曆。”
又是剛剛那個清亮好聽的女子聲音，九羽翻了個身，雙手拄地爬起身，眨了幾次眼睛，才算可以完全看清周遭的景象。
“這是……哪裏？”猛地，九羽摸向自己的喉嚨，卻發現勃頸處並沒有任何傷疤。
“死都死了，怎麼還可能有傷。”九羽的麵前，一紅衣年輕女子站在他的麵前，雙手掐腰，顯得極不耐煩。
“勞煩你看看你的身後，我已經很忙了，速速將你生前犯過的罪過注重說出來，若與事實相符，便可免除罪責，喝了孟婆湯趕緊去投胎。”
九羽還有些懵，沒太明白麵前女子的意思，“我……不是在金翎閣的地牢？”
“是。”女子耐著性子說道，“不過那是你生前。”
生前？
生前！
九羽倏地轉頭，果然在他的身後，站了十幾個人，或長或幼，皆是低著頭一動不動。
“他們……也死了？”
“自然，你快該說的說，我也好決定你是投胎還是下地獄贖罪。”
女子繞了個圈，走到篝火溫著的一口大鍋後邊，掀開鍋蓋，從中舀出一碗湯水來，端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