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女教的那些人,崔玉幾人並不想耗費太多心力在上麵,畢竟都是凡人,即便不擇手段困住了地仙,但是仙人就是仙人,又何以要現在就計較,有什麼仇怨,自然百年之後地府有的是懲罰等著他們。除了段胤清,崔玉將這些人紛紛關入了半山腰的牢房,留了兩名鬼吏看守者,他們幾人,則是大大方方占據了女教的聖宮住了下來,打算第二日喬裝打扮一番,再進羊苴咩城查看。
“段胤清想做的,不過是將自己的兄長從皇位上趕下來,立自己同胞弟弟上位,現下她這個皇弟還年幼,所以段胤清現下便不斷在大理國境內發展實力,眼下羊苴咩城,百姓對女教的敬畏,儼然已經在巫師之上了。不過有一點,百姓對於巫族,更多的是敬,對於女教,更多的便是畏懼,段胤清並不得人心,這件事就算成了,日後怕是也有權利土崩瓦解的一天。”
趁著夜深無事,幾人用過晚飯,廖巧給三人講了講現下羊苴咩城中現下的格局。
“段胤清平日裏無事,因我逃脫不掉,又不能與除她以外的人接觸,便也願意跟我說說從前的事情。段胤清困住我的法器,便是她當年出宮,一氣之下想去與巫族尋仇,計劃了許久前去,奈何巫族的人太厲害,她得不到便宜,索性趁著巫族人不注意,從他們的藏寶庫隨便取走了此物,打算若是到了真的走投無路的時候,也能用此純金之物生活一段時間。卻不想後知後覺,竟然發現這個東西可以困住鬼怪。後的便想用此物抓個小鬼來養,以後再想報仇,也能有個助力。”
說到此,廖巧不免自嘲的一笑,一屁股坐在了桌案上崔玉給她準備的棉花包上。
“卻不想讓她歪打正著,捉到了我。”
後麵的事情,不用廖巧多說,三人也能猜到個大概。
“我總覺得,這次的事情恐怕跟羊苴咩城中的巫族有關。段胤清所創立的女教,名義上將教母的位置給了自己收的徒弟,其實就是不想讓皇族和巫族知道女教的背後是她,因因為如此,這些年女教慢慢壯大,也沒有引起兩方的注意。但是今年來,因的女教之人在城中偶有跋扈之舉,慢慢的,竟形成了隻要在羊苴咩城外,百姓便要向女教之人下跪問安的規矩。如此動靜,不想引起巫族的注意也難了。巫族是擁護皇族段氏的家仆,能力不容小覷,女教如此動靜,他們不可能不為所動,所以我猜,死的幾個女教的聖女,應該就是巫族的人所為。”
“我從前便聽說大理國中有養鬼養蠱之人,若是真的,這巫族可能性倒是真的不小。”一直未說過話的薑百裏開口說道。
廖巧趴在棉花包裏,歪著腦袋看向之前一直不聲不響的薑百裏。其他的鬼吏不是會去了,便是被崔玉派去看守牢房,單單他一直跟著,不知道此鬼吏有什麼獨特之處。
“明日我們就去這巫族瞧瞧,眼下,我得去看看那位段胤清,讓她幫咱們畫張地形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