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張漢昌嚇的麵色鐵青,他連連擺手道:“老板,這真的不管我的事,這兩副骰盅我都是從公司的賭具房拿的,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啊。”
其實張漢昌也是一時被嚇亂了心神而已,他已經在永利賭場工作了十幾年,而杜飛和沈冰雲的年紀都隻有二十來歲,他們怎麼也不可能認識他,又怎麼會找他當內應呢。
“好了滄海,輸就是輸,贏就是贏,既然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了,你再這麼做就顯然是有些讓人看輕我們了,再說了我梁永泰什麼時候變成了輸不起的小人了?”
梁永泰卻是在沉默半天之後,終於吐出一口不甘心的怨氣,然後幽幽的說道。
雖然這一次梁永泰的確是輸了,但他卻是輸的完全有些莫名,因為杜飛的年紀擺在那了,就算他從娘胎開始練記牌,練搖骰子,他也沒有梁永泰那麼深厚的功底。
但是要像胡滄海說的那樣,硬要說杜飛他們是作弊,那就連梁永泰都覺得有些可笑了,因為就像沈冰雲說的,賭桌上的所有賭具都是他們永利賭場提供的,難道就因為他們輸了賭局,就要誣陷人家作弊不成?那這樣的話,也有點太說不過去了。
“泰哥,要是換了其他事,你說什麼我都願意聽你的,但是這次賭局可是事關我們永利賭場的生死存亡,所以請恕我無法答應,既然這兩個人是作弊才贏的,那麼這一局就不能算數。”
胡滄海此時的臉色突然變的一片猙獰,而對於他麵前的梁永泰,他也是從先前的畢恭畢敬變的有些不再那麼言聽計從起來。
“什麼,你居然想要賴賬?”沈冰雲聽到胡滄海居然在杜飛贏了之後死不承認,她頓時非常生氣的指著梁永泰說道:“先前你明明說隻要有十億的賭本就可以上賭桌,現在既然你們輸了不承認,你想怎麼辦?”
杜飛這時候也是用一副冰冷的目光看著胡滄海,對於這個沒有任何道義和不守承諾的小人,他恨不得立刻衝上去將他打倒在地。
“阿海,你真的不把我老頭子放在眼裏了?”梁永泰看著胡滄海的目光變的非常深沉起來。
其實這些年他之所願意為永利賭場遮風擋雨全都是因為胡滄海是他一位故人的弟弟,但是當現在胡滄海居然因為利益當前而徹底不把自己放在眼裏之後,他看著胡滄海的眼神裏滿是失望以及憤怒。
要不是因為怕髒了自己的手,梁永泰幾乎都要忍不住衝上去給胡滄海幾個耳光了。
“泰。。。泰哥。。對不起。這家永利賭場關係著許多人的利益,並不是我胡滄海一個人就能決定的,所以請恕我無法從命。”
胡滄海被梁永泰由於大海一樣深沉的眼光盯著之後,他也是有些心虛起來,不過他一想到自己萬一真的把永利輸出去,那樣以來後果更嚴重,所以他還是選擇了忤逆梁永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