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綠派和丘浚門的人三天前一起去了華碩山,原因暫時不明。”
“木綠派的左護法昨天到達了丘浚城,原因暫時不明。”
天極宗的議事廳裏,宗主看著最新的兩份情報頭痛不已。綠木派的森禾城,丘浚門的丘浚城都熙平城不過一天的路程,而這兩個宗派不但實力分毫不弱於天極宗,更是對天極宗早已窺視已久。
“有辦法去查清楚他們在謀劃什麼嗎?”宗主問道。
負責情報的趙長老搖了搖頭,“沒有辦法。我們的內應畢竟不是長老,這種機密的事情還不知道。更何況這種消息在他們那裏也應該是最高的機密。”
“那還有別的辦法嗎?”李太行沉默了一會才問道。
趙長老沒有答話,邊上的其他幾個長老開始竊竊私語了起來。宗主李太行沒有打斷他們,任憑他們自己商討。
片刻之後,長老們似乎達成了一致,趙長老對宗主說道:“宗主,如今我們在熙平城依舊勢力穩固,即便綠木派和丘浚門聯手來吞噬我們也勢必損失慘重。所以我認為短期之內他們不是有太大的動靜,而我建議我們再派一個人去丘浚城,最好是我們的內宗子弟,若他可以在丘浚城進入元嬰期成為長老自然最好不過。若是不可以,憑借內宗弟子的天賦或許也可以被丘浚門的長老收為弟子。”
李太行坐在椅子上,手指不住地敲打著椅子的扶手,麵色沉重,“內宗弟子,要有天賦。同時還要出身幹淨查不出是我天極宗的弟子,你們說的是莫楓吧。”
話語至此,李太行已經有些不悅了。趙長老鼓起勇氣,點了點頭。
“哼”,李太行冷笑了一聲,“莫楓進入我天極宗不過三天,我們憑什麼讓他去做這麼危險的事情?”
“此時不比平常啊宗主。你知道的,丘浚門和綠木派要是真正拋開一切聯手的話,百年內就可以損失不大的吞下我天極宗。隻有莫楓才有可能成為丘浚門的弟子並且讓人查不到來自我天極宗啊。”
“你真的隻是一個來自他域想來投奔我丘浚門的人?”
莫楓估計著眼前這個雖然實力不過結丹中期左右,但是卻一臉趾高氣揚之色的中年人應該在招收弟子這事情上有這極大的權利,所以低眉順眼地對著他點頭哈腰。還一邊從芥子戒中掏出了一塊下品靈石,悄無聲息地塞進了中年人的懷裏。中年人小心翼翼地四處看了看,然後才笑容滿麵地說道:“看你機靈,想必日後定成大器。如此有天賦的少年我丘浚門怎麼舍得放過?待我去見過主管弟子招收的吳長老後就給你一個正式弟子的身份牌。”
不管是丘浚門還是天極宗,對於普通弟子的招收都顯得極為寬鬆,但是對於核心弟子的招收卻嚴格了不少。
丘浚門沒有內宗外宗之分,他們的核心弟子便是各大長老所收的記名弟子。記名弟子與親傳弟子的區別就在於親傳弟子跟隨在老師身邊,而記名弟子卻通常隻有親傳弟子會教導,而長老本人很少親自教導。
每一個長老雖然親傳弟子往往不超過十個,但是記名弟子卻有幾十人,如此一來人數倒也與天極宗的內宗弟子不差多少。
丘浚門也不比天極宗小多少,雖然沒有那般巍峨的內宗山,但是占地麵積也是非常的大。來丘浚門之前,宗主已經告訴了莫楓邱俊門和綠木派的事情。想必若是因為擔心損失慘重,丘浚門單獨出手,也未必吃不下天極宗。
不知不覺莫楓已經在丘浚門呆了三天,與天極宗的外宗弟子相同,丘浚門的普通弟子平時也要負責一些雜物,但是所消耗的時間並不多。莫楓被分配去打掃一個錢姓長老的住所。
錢長老實力頗為不俗,早已站在了元嬰中期的頂峰,還差一步就可以進入元嬰後期,成為丘浚門的副門主,待得門主退位之後甚至還有幾分希望成為丘浚門的門主。
這樣一個前途無量的長老本老應該是所有弟子爭相討好的對象,若是在正常情況下,那些外門弟子甚至會為服侍他而爭得頭破血流。但是據說錢長老脾氣極其古怪。當年一個富家弟子用了大半家財買下一個海外才有的特殊香料送給錢長老,但卻被錢長老硬逼著吃下了所有香料,結果害得他被整個宗門的人恥笑不得已離開了丘浚門。還有一個弟子聽聞錢長老實力非凡,便一心想要成為他的弟子。隻是錢長老從來不收徒,他便決心要感動錢長老,在他的住所外連跪了十多天,即便以他結丹初期的修為也跪得連連吐血。他氣得破口大罵,而這時錢長老的住所裏突然飛出一跟掃帚,將他轟出數十丈當場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