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少女離春(1 / 2)

因為使出三連刺而手臂受傷的陳默,沒有說話,隻是和坐在一旁紋絲不動,城府深沉難測的田開疆目光對視,嘴角就露出冷笑,心裏暗道:“你這廝不厚道,可惜全不出晏嬰哥哥所料。

“冶子,先療傷。”別人看其在沉默,其實是嚇傻的田開疆把杯裏的桂花酒一飲而盡,淡然說道。

“是。”憤怒瘋狂的古冶子居然聞聲冷靜下來了,眼裏紅光褪去,咬著牙把受傷手臂一擼一抖,哢嚓輕響,冷汗直流。然後閉眼調息,口裏輕喝,“命療術——愈!”就見他臉色忽然慘白,身形搖搖晃晃,但是其受傷的手臂白光一閃,居然血不留了,傷口完全消失,還看到他握張了下手掌,完全沒事了一般。

“原來是武修。難怪敢這麼玩。差點就陰溝裏翻船了。”晏嬰偷偷用袖子擦了擦額上涔出的冷汗,看了眼正處於驚傻狀態的陳默,心裏誹謗道:“真是夭壽了,武修單挑天下第一啊!這廝是怎麼打贏的?用得著表現得這麼吃驚麼?最讓人吃驚的是你吧!”

“啊!啊!啊!!我看到了!我看到了!”殺豬般的叫聲忽然響起,是一旁後知後覺的胖子許褚在瞪著眼睛比手畫腳,連嚷帶叫,“你們看到了沒?你們看到了沒?就這樣。就這樣。”他激動得話都說不清了。

“怎麼就打起來了?都不叫上我!嘿嘿。鄉巴佬就是見識少,這是武修!武修知道不?你這鳥廝不會以為世間就隻得武將謀士文臣了吧?哇哈哈。”正納悶的公孫接看到死對頭出醜,趕緊落井下石。不過“鄉巴佬”這三個字也正說明了眾人的矛盾所在。田開疆,公孫接和古冶子正是一起從城裏下來求學的,剛來那段時光,以城裏人自居,言論行止總是鄙視由村裏過來求學的其他人。這當然是討不了好的,村裏的魔頭可多了,這三人很快就受到教訓。但是這三人卻是越銼越勇,嘴裏不說,可是事事都要爭先,什麼都要壓人一頭。

見身邊兩人都把目光投向自己,晏嬰無奈道:“上古煉氣士能移山倒海,捉星拿月,稱仙作祖。但後來天地遭受莫名大劫而破碎,這些有大能煉氣士一夜之間全部消失。他們的傳承就斷了,隻剩下一些皮毛。其中武將,謀士,文臣這三種傳承功法在皮毛中算是比較完善易學的,就成為主流。一些易學但是不完善,但是有妙用的成為了工匠功法。除了這些,還有很多隱秘傳承,比較出名的就是追尋上古煉氣士之道的修真者。而武修就是修真者中的分支,以修煉強化身體為主,據說終極目的就是肉身成神。但是先生說過,這其實就是另類的武將,舍棄了武將為他人加持狀態的武將技,而擁有了瞬間恢複自身傷勢的道術。其與武將的領兵作戰無益,但是一對一單挑能力天下無雙,四係武將技皆能無礙使用。大前天先生的武史課你們都在睡覺嗎?”

陳默許褚聞言望向公孫接,而公孫接愣了愣,把目光移向田開疆,便見田開疆單手捂臉,另一隻手連連揮擺,示意公孫接趕緊坐下。

“哎喲,我想起來了!”許褚一拍大腿,看著公孫接怒道:“大前天就是你這鳥人忽悠我和陳默逃課與你們馬戰!媽你個蛋的,偏剛剛還敢取笑我!”

公孫接挖了挖耳朵,漫不經心道:“那叫騎戰,鄉巴佬!另外,我不和手下敗將說話。”

“我要殺你了啊!啊!啊!”上次馬戰吃虧的的許褚,一瞬間怒氣就被引爆,飛越過食案向公孫接衝去。

這兩個憨貨行徑讓晏嬰和田開疆不約而同撫額苦笑,等都發現對方一摸一樣的舉動時,一時間這雙死對頭,竟是心裏升起一絲莫名的同命相憐之感。

“怎麼這裏這麼熱鬧?!”就在公孫接和許褚戰鬥即將爆發時,一道妖嬈的身影越牆而落,清脆悅耳的疑問聲隨之而來,說是疑問,其實更多是興奮讚歎的語調。

這道熟悉的語音讓在場眾人霎那間就像被下了定身咒,更有人不由自主打了個寒戰。本是怒氣衝天,恨不得以死相鬥的許褚,停頓在一個可笑的姿勢上,先是腦袋哢嚓哢嚓轉向看著來人,然後束手收腳,胖臉上洋溢出一個大大的諂媚笑臉,一切舉動都帶著小心翼翼的謹慎。其餘眾人不敢搭話,小心翼翼回到座位上,默默舉杯痛飲,臉色沉重,仿佛剛剛針鋒相對的氣氛隻是個錯覺。

“離春姐,你怎麼來啦?不拜月了嗎?”在大家都小心翼翼之下,唯有陳默顯得特別開心,跑過去拉著來人的手歡喜問道。

來人是位女子,或許說是個少女,才十五六,隻是身軀分外妖嬈,********,實在說不上個“少”字。臉容絕美,隻是膚色不大好,翠綠。“虎崽,我都說多少遍了,你得叫我娘!”少女蔥指掐住陳默的耳朵,氣呼呼道。

作為從小被老虎抱養,繼而又被少女撿回來的陳默,真的沒有是沒有任何硬氣可言,捂著被掐住的耳朵,連連詐疼呼喚:“掉了!掉了!”

卻是不想缺少袖子,而露出血跡傷痕的胳膊手臂被其看個正著,就見她柳眉倒豎,看向在場之人怒道:“好膽!敢欺負虎崽!”

胖子許褚聞言一驚連忙跳出來喊道:“不關我們事!我們是一夥的!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