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西之地,晉陽城內。
一座金碧輝煌的府邸,正廳大堂內,一個身穿白色錦衣的男子器宇軒昂的站定。手裏拿著骨瓷的茶杯,正在默默的品茶。
此時,一個黑衣人快步進來,走到白衣男子麵前,躬身施禮,然後低聲說道:“稟告宗主,秦家堡刺殺任務失敗,派出去的十幾個兄弟全部遇難了!”
聽了這話,白衣男子身子一震,再看時,隻見那骨瓷茶杯已被男子捏的粉碎。
“是什麼人?敢壞我飛龍會的好事”?!白衣男子不露聲色的問。
“屬下查了,遇難的兄弟都是被飛刀所殺,這本沒有什麼蹊蹺,但是十幾個人同時中刀,凡間習武者根本不可能有這個能力”,黑衣人稟報道。
“哦,你意思是說他們被仙人所殺?”白衣男子問道。
“屬下也是這麼想的,殺人者所使用的兵器,我也帶回來了,宗主請看”。說著,黑衣人遞給白衣男子一把短刀。
白衣男子仔細的查看這把刀,感知到這把刀上有淡淡的法力殘存。還有一股淡淡的清香,應該是位女子所用。
隻聽“嗖”的一聲,白衣男子憤怒地將短刀甩向大廳內的柱子,短刀射入柱子足足有三寸多深,刀柄顫動著,發出“嗡嗡”的金屬顫音。
“如果不是師祖有令,對付凡人不得使用法術,哪來的這些麻煩!為了對付一個姓秦的山野娃子,折了我十幾把好手”,白衣男子痛心的惡狠狠地說。
“屬下覺得,那小雜種十有八九是被弄上了雲陽山,因為那裏是雲陽山的地界,別的門派,沒有重要的事情,是不會去那瞎轉的。”黑衣男子又稟報道。
“墨風,你說的有幾分道理,既然他上了雲陽山,就不再是凡人,對付凡人不得使用法術的規矩對他也就無用了。事不宜遲,馬上派人潛入雲陽派,打探他的下落,找到人後,立即誅殺。我們已經收了上家的銀子,遲遲不交貨,會砸了飛龍會招牌。另外,那上家也非常的不好惹,如果任務失敗,上家找上門,你我都得死,知道麼?”白衣男子突然嚴肅的說到。
“屬下明白,肝腦塗地,誓死完成宗主重托”!說完,那名叫墨風的黑衣人恭敬的退了下去。
白衣男子看著墨風退下的背影,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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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陽山,仆役處。
“起來!起來!你們這兩個垃圾,再不起來,今天一天都沒飯吃!”
一個資格的比較老的灰衣仆役叫醒了秦陽明、張阿貴他們兩個人。
秦陽明被陡然驚醒。身子一激靈,慢慢爬起來,揉了揉眼睛,仔細看了下,是昨天那兩個打人的仆役之一,心裏不禁一陣厭惡。但是臉上卻笑著,一拱手對那個滿身是肉的肥仆役說:“辛苦師兄這麼早來叫我們,不知師兄怎麼稱呼?”
肥仆役仰著頭,斜著眼看了秦陽明一眼,冷笑道:“哼哼,小子,懂點規矩呀。問老子呀?老子叫孫二狗。以後都給老子放機靈點。不然別怪老子不客氣!”
秦陽明看了看他,笑道:“那是自然,我們初來乍到,還望師兄多多指點。”
這時,張阿貴也起來了。
孫二狗撇著嘴,不再搭話,搖擺著肥胖的身軀,橫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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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陽明嘴裏雖然那麼說著,但是心裏卻是抑製不住的厭惡和痛恨,暗想一口一個老子,總有一天老子要打的你跪在地上叫爺爺。
想著,就和張阿貴穿好了昨天發的灰色的仆役服,到水缸處領了水桶和扁擔,問明了挑水的去處,兩個人便結伴下山挑水去了。
走了大概有兩裏路,二人突然感覺涼風樸麵,沁人心脾。
涼氣入鼻,似乎還有一股淡淡的甘甜之味。兩人不知道前麵是什麼神秘的去處,就緊走了兩步。
隻見眼前出現一處山泉,湧出有一丈見方的碧青水潭。這水潭水麵上有一股慢慢湧動的白色霧氣,白裏透青。清風一吹,霧氣隨風慢慢散去,但是下麵的立即又湧上來,宛若奶入水中,慢慢化開。
雖然二人現在都沒什麼修為,看不出是否有天地靈氣蘊含在這山泉中,但是直覺告訴他們,這山泉和他們村裏的水塘不太一樣。
山泉的外圍,是茂密是樹林,鬱鬱蔥蔥,山風陣陣吹動樹木,發出深沉的振動聲,猶如萬馬奔騰,震撼人心。其間偶爾傳來幾聲婉轉清脆的鳥叫聲。甚至還能遠遠的聽見野獸的吼叫聲,但是聲音較弱,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的,分不清什麼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