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秀:“怎麼了?今天一直都不開心?”
江心悅長歎了一口氣,回答:“沒什麼,就是周圍總有人離開,難過啊!”
嘴上這麼對景秀說著,心裏想的卻是下次見到墨清玹,腦海裏那個聲音會不會又冒出來。
景秀以為她是真的傷心,安慰:“江心悅,你還有我!”
這句話傳入她的耳朵,明明距離很近,卻像是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
她看著景秀,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最有揚起一個笑。
她和景秀自從從地下室出來後,就變成了很要好的朋友,但似乎說不上閨蜜。
她有秘密是不能告訴景秀的,同時,她也覺得景秀有秘密是不能告訴她的。
好在,她們兩個人似乎都知道彼此之間有秘密,所以不問,但這也不會影響他們之間的感情。
兩個人相視一笑,有句話叫什麼來著,一笑泯恩仇。
額,好像形容的不太恰當,但誰又知道她們倆之間的恩仇呢?
林蔭小道上,兩個年紀相仿的年輕女子,肩並肩走在一起。
她們一個直發,一個卷發,但都是長發,微風吹起她們的發絲,背後的發絲糾纏在一起。
.......
兩個人坐在沙發上各懷鬼胎,江心悅保持一個坐姿已經很久了,動了動僵硬的身體。
眼睛撇過景秀,她微微凝眉,手指放在唇肩,牙齒咬著手指甲,眼睛看著前方,沒有焦點,似乎有很糾結的事情正煩惱著她。
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好笑的說道:“手指甲好吃嗎?”
景秀這才把手從嘴邊拿開,看著自己咬著的手指甲,又開啟了發呆模式。
“哎!”江心悅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直接整個人躺在沙發上,看著眼前天花板上的水晶燈繼續思考著該怎麼辦。
想來想去,辦法隻有一個,就是直接跟墨清玹坦白她的大腦被筆仙的一句話控製了。
其他的一概不說,原本她會因為父親母親,林雨薇、夏芊雨等人的死心裏憎恨墨清玹,但從筆仙口中知道了他們本來就是花瓣,也就不那麼恨墨清玹了。
本來她還特別糾結怎麼放下自己的心結,祝家上百條人命也算間接上是墨清玹殺的了。
如果墨清玹隻是把她當做容器,就說明墨清玹不愛她,她消失了,墨清玹也不會傷心難過。
她也不用再為自己怎麼放下心結跟墨清玹在一起而煩惱糾結。
這麼一想,還真是一舉兩得。自嘲的笑了笑,心還是很痛的。
大概人都是這樣的糾結,愛,擔心怎麼才能在一起。不愛,卻又很傷心。愛也不是,不愛也不是,到底要怎樣?
感覺一道目光的注視,她朝那道目光看去,“景秀你幹嘛這樣看著我啊?”
景秀眼睛直直得看著她,看得她瘮得慌。
景秀張開了嘴:“我...我們...”視線從江心悅臉上移開,“沒什麼。”
江心悅:“......”
她起身走上樓,沒有發現景秀的視線一直追隨著她,眼裏透露出一些無奈、傷感、或是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