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秀轉過頭閉上眼睛裝睡,那悠悠的一縷白魂化成一個人形,一個小男孩。
飄到了石頭上,看看景秀又看看江心悅。
男孩看起來五六歲的樣子,臉上肉嘟嘟的,手上也肉嘟嘟的,長得很可愛。
江心悅感覺身上突然變得冷了,打了個哆嗦,眯了眯眼。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伸手捂住嘴巴才沒發出尖叫聲,轉頭看了一眼身旁的景秀,她依然在熟睡中。
這才看向眼前的小男孩,想不到這麼小的一個小男孩竟然是鬼。
心生憐憫之心,“你多大了?你怎麼在這裏啊?”不能問鬼是怎麼死的,因為鬼一般都比較忌諱這個。
小男孩純淨的眼裏一閃一閃的搖搖頭,甜甜的聲音回答著:“忘記了。”
也是,普通的鬼在人間越久,就越會忘記生前的事。
江心悅坐了起來,摸了摸他的頭。
小男孩前一刻還純淨清澈的眼瞬間赤紅,衝著江心悅的脖子伸出了雙手,黑色的手指甲暴漲。
江心悅還在驚愕之中,小男孩就被她脖子上的七彩彼岸花光芒反彈了,重重的撞在洞子裏的牆壁上,把牆壁砸出了一個淺淺的坑。
沿著牆壁下滑,顯然已經大受傷,爬不起來了。
景秀也在這時被吵醒了,看了看地上已經動彈不得的小鬼,再看著江心悅脖子上的七彩彼岸花。
大聲驚訝道:“這就是冥界聖物七彩彼岸花吧!傳說中它是上一任冥王的心髒啊,怎麼在你這兒啊?”
江心悅不解,景秀這麼驚訝做什麼?她不是早知道嗎?還是她告訴自己的。
隨後,又馬上想起來,那隻是她夢見景秀跟她說的,隻是一個夢中夢。
“這...”正思考著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景秀驚訝的表情換成了驚嚇的表情,“這七彩彼岸花快覺醒了,它隻差一個花瓣了!”
擔心的抓著她的手臂,“等最後一片花瓣集齊,江心悅你就要灰飛煙滅了你知不知道?”說話聲一聲比一聲重。
抓得江心悅的手生疼的,皺著眉吃痛的回答:“我知道,我都知道。”
她回答的很淡定,景秀卻不淡定,前一刻還緊抓著江心悅的手臂,這一刻就猛地甩開。
“你既然知道為什麼不尋求解決辦法,你是在等死嗎?”
景秀幾乎是吼出來的,把江心悅嚇得愣住了。
這怎麼就突然發這麼大的火?這麼生氣做什麼?
景秀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擺擺手,“算了算了,你死就死吧!沒人在乎你!”
轉過頭,用整個後腦勺對著江心悅。
她...這是在關心自己嗎?後知後覺的江心悅歎了一口氣。
“我除了等死也是沒有辦法。”身邊總有人要死去,她也不想的,但她無法阻止七彩彼岸花覺醒。
景秀又是轉回頭氣憤的看著她,“怎麼沒有辦法,把池小晚和蘇子沫聚集到一起,好好保護她們就是了。”
江心悅張了張嘴,想反駁,這是命,無法改變的。
但見景秀這麼激動,於是附和道:“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