劃到一半，回頭看向還躺在水底的池小晚，“我明天就讓人把你的屍體打撈上去。”
江心悅猛然驚醒，渾身濕漉漉的，出了一身的汗，渾身冰涼，感覺就像是真的在水裏泡過一樣。
墨清玹伸手撩起她額前濕噠噠的頭發，眉頭微皺，“悅兒又做噩夢了。”
江心悅坐了起來，雙手擦著臉上的汗水，點了點頭，“嗯。”
下床，感覺渾身力氣都被抽幹了一樣，腳步虛浮，輕飄飄的。
眼睛瞥向鬧鍾，淩晨三點半。
墨清玹把她抱了起來，走向浴室，放在浴缸裏。
她感覺很累，累得連說話的力氣都快沒有了，“我想靜一靜，你出去吧！”
墨清玹正在放水的動作一頓，“嘩嘩嘩”的流水聲響起，然後走了出去。
江心悅無力的脫掉自己身上的睡衣，整個人浸泡在溫熱的水裏。
這時才舒服不少，閉上雙眼，小晚已經死了嗎？
再次睜開眼睛，低頭看向脖子上的七彩彼岸花，花蕊依然是灰色。
搖了搖頭，不對，池小晚沒死。
可是那夢又怎麼解釋？緩緩閉上雙眼，困意來襲，她就這樣睡著了。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她的眼皮上，長翹的睫毛輕顫了顫。
睜開睡眼朦朧的雙眼，深吸了一口氣，空氣裏散發著沐浴露和洗發水的香味。
舒適的睡衣穿在身上，轉頭就看見墨清玹在臥室門口看著她。
他嘴角含笑，“悅兒，起床洗漱吃早餐吧！”
她嘴角不自覺的揚起，朝著墨清玹點點頭，“嗯。”
邊喝著酸奶邊看著墨清玹，如果他能控製體內邪氣，如果她沒被筆仙下失心咒，如果她沒被噩夢纏身...那該有多好？那該有多幸福？
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哎！”可惜沒有如果。
江心悅翻箱倒櫃的找著錢，坐在房間裏的地板上一張一張的數著，“一塊，兩塊，十塊，五十，兩百，一千，兩千，兩千五百五。”
已經數到第三遍了，依舊是兩千五百五，沒有多一分錢。
她拉著一張苦瓜臉，眼神近乎絕望啊。
墨清玹看得奇怪，“悅兒怎麼了？”
江心悅“哇哇哇”哀嚎了起來，“我的全身家當，就這麼點錢了。”
墨清玹揉了揉她的頭發，“你又不需要買什麼。”
江心悅皺著眉頭反駁，“誰說的？我現在就急需用錢。”
墨清玹揚了揚眉，坐在她旁邊，“需要錢做什麼？”
江心悅把手裏所有的錢放在地上，看向墨清玹，“我覺得小晚死了，總是夢見她，她總是向我求救，昨夜還怪我不救她。”
墨清玹紅瞳裏閃過一道她來不及捕捉的奇怪神色，視線看向她脖子上的七彩彼岸花。
“先不說她是不是真的死了，你打算怎麼救她？”
江心悅把昨晚夢到的事跟墨清玹說了一遍，“我打算喊私人潛水去舞水河河底看看小晚的屍體是不是在那裏，但是私人潛水很貴的。”
之前池小晚在夢裏跟她求救，她就去看過她一次，她好好的，沒死。